“腾云驾雾,也不过如此吧?”
几十米的空中。
李长安沿着,因为往商人长时间践踏下而形成的扎实小道,快速飞腾。
视线放去。
大地满是黄赤色的干燥土地。
显然。
这里是一个水资源十分贫乏的地区。
干燥的地面上,就连那些耐旱的仙人掌、沙井条都不见其踪影。
这里,原本正常人想象中,还要炎热。
说来也怪。
明明这里与大唐相邻。
可是这气候却是天差地别。
大唐此刻正值冬季,寒风大雪凌冽。
而此地却是恰恰相反。
此刻。
在那地平线的极远处,是一轮圆圆的红日,正随着时间推移,而缓缓落幕。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样的场景,不外乎如是。
不过,唯一不一样的是。
此刻此地,并没有所谓的孤烟。
“若我还是当初扬州城街头上那个我?
那个冬天,或许我就已经冻死在街边角落里了吧?”
“师傅与我,宿未相识,萍水相逢,却授以传道大恩。
此生不负,无以为报。”
李长安触景生情,心头不免有一丝感恩感激。
没有柳陌,他安能今日见此等美景?
不过是一个冬季,在街头一个他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死去。
就是如此默默无闻。
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
死去一个乞丐,在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人会为其哭泣、伤心,留下眼泪。
也不会有人会在记得他。
就如同他从未出现在这个世界一般。
更甚至。
死在人家家门前,人家开门见了,还会骂骂咧咧嘀咕一句“真TM晦气,好死不死,死在我家门口”。
……
就在李长安思绪万千之际,便已是飞行数分钟。
空气中那带着一股炽热的风,将他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定眼朝下方四周一瞧。
除去远处地平线的落日,投射出拉得极长的夕阳长虹之外。
李长安是一根毛都没看见。
这哪里像是有人烟的样子?
活脱脱一副禁地模样。
生人勿近!
与此同时。
距离李长安几十里处的一条狭长小道上。
一群来返于大唐与西域诸国之间的行商贩,正驱着耐旱的骆驼,行走黄土道路上。
“张先生,前方就是峡谷了。
道路狭窄,两边都是山丘。
若是在此地受两边山丘的山贼麻匪埋伏,恐怕会损失惨重!
若是严重些,恐有全军覆没的风险。
现在天色将晚,倒不如在此地休整一番,待我派两名探子,去观风洞察一番,也好再次行进。”
商队里。
一位身披锁子甲、腰间挂着一柄横刀,身材壮实,看起来便孔武有力的中年汉子。
正微弓着腰,朝着一只骑在骆驼上的肥胖男子说着当前队伍行进的情况。
那骆驼上的肥胖白胖的男人,却是微眯着眼。
好似在闭目养神。
面对中年汉子的言语,也不回应。
良久。
就在中年汉子心中有些不耐烦时。
那肥胖男人终于是用着略显慵懒的语气,开口了。
“要多久?”
肥胖男人直入正题。
这西域之地,天气异常炎热。
正中午,根本就无法盯着太阳行进。
那炽热的阳光,直接照在让人的头顶,时间长了,可是会要人命的!
所以。
早晨与晚霞,这段不热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