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业。
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了。
乖乖跟我回去,我承诺不出剑。
可免一死。”
同福客栈内。
再次来买醉的蒋业,正一边喝着李淳罡温好的酒。
这次的酒,与前日的不大一样。
此次的酒,乃是柳陌从私人酒缸里盛取的一壶。
酒很香,但劲也大。
此刻,已经有许许醉意的蒋业身旁,正立着一位全身被黑袍覆盖的人。
看不清面容,但是这人背上负着一柄墨绿长剑,很有特色。
这种种迹象,无一不表明着这黑袍人乃是一位剑修。
此刻,面对黑袍人那如同冬意般的语气。
红着脸、眼神迷离的蒋业笑了,还仰头大笑。
“哈哈哈···”这此,蒋业哪还不知道。
这面前的此人,便是在自己背后挥出一剑之人。
那一剑,在当时将他吓得魂飞魄散、肝胆欲裂。
但是此刻,细细想来,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嘛。
兴许是烈酒壮了胆···蒋业的身体醉了,所以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但是他心没醉。
他很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该说的,在他刚进店时,便于这店里的掌柜诉说完了。
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至于这掌柜会不会将这些消息传播出去,那一切也不管他的事了。
他现在感觉有些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来一场长眠。
“这一生,真累啊···”蒋业的这一句话,犹如一滴雨水,打破了自己保持很久不起波澜的湖面···他曾经,很弱小。
从他的出生开始,似乎上天便与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山区。
是个早产儿。
父母很辛劳,但家里依旧很穷,生活很苦。
常年的辛勤劳作,使得父母在三十岁的年纪,在面相上就变得与四十多岁的年龄无异。
脸上的皮肤很粗糙,皱纹也密布。
父母的手掌很阁人,很糙。
所以他一直不喜欢父母摸他的脸,因为阁得难受。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原来那是手茧。
那是常年干过形成的。
这个小家,很穷,也很苦。
但是父母两人都是心地很善良的人。
即使很穷,时常饿肚子。
但也不会去偷、去抢。
父母是粗人,不懂得什么大道理。
也说不来儒家的‘之乎者也’。
但是,父母还是会通过一些事,让他明白,什么是正确。
让他明白什么是‘是非’、‘善恶’。
其实,他还有个姐姐。
不过他没亲眼见过。
因为姐姐很早就被人买了去。
买她的时间,正是蒋业出生的时间。
就因为他是男儿身,能缘续香火。
刚好,家里又穷,揭不开锅。
所以,姐姐便在他还没见过时便被人买走了。
换了钱,所以他才能活。
也许他见过姐姐,但那时的他太小,不记得了。
当初他出生后,那些接生婆、郎中,都断言他活不过弱冠之年。
但是,他这一条命就是这么硬。
愣是奇迹般的长大了。
不过,这时候,父母也已经撒手人寰了。
父母的去逝,他似乎没多大伤感、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