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和怪物之间的战斗地点已经切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此刻,在最开始的遭遇地点,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柏芙丽·雪莱。
用胶头滴管从地面的那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中汲取了一滴鲜血,她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巴莱姆石板拿了出来,将那一滴鲜血滴在了石板的初始节点。
很快,鲜血动了,朝着其中的一条分支流去。
这说明那个怪物的确是一名传教士,可令人疑惑的是,此人的恩赐之力并不是堕落者。
而是一名夜行者。
“怎么会?”
柏芙丽皱起了眉,在她的推测之中,海蒂已经已经堕落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这个时候?
“得出结论了吗?”
诺里斯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她身后。
柏芙丽回头,将巴莱姆石板上的分支呈现给诺里斯,“你看,这个家伙是个夜行者,这是怎么一回事?”
诺里斯瞥了一眼巴莱姆石板上的答案,非常平静地回复道:“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说明从一开始,你对于恩赐之力的理解就是错的。”
柏芙丽蹙起了黛眉,“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意思,这个家伙的举动也算是验证了一些事情,那就是究竟在哪些条件下,一个人才会变成传教士,而非堕落者。”
柏芙丽看着诺里斯的眼神寒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没有和我们说?”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诺里斯侧着身子,用眼神冷漠,“包括阿诺德和司维在内,我什么时候成为了你们的同伴?
或许你的确是在私底下和贝尔达成了协议,可是贝尔和我只是委托关系,在委托期间,我只需要做到我需要做的,完成他的委托,就足够了。
我有什么义务和你们共享情报?
“的确,我知道很多东西,甚至知道那个传教士为什么要抓海蒂来作为试验品。
“但,我始终没有义务和你们共享一些情报。”
他的话是对的,柏芙丽没有办法否定他。
而且诺里斯的善恶观很独特,柏芙丽根本不可能利用道德绑架的方式来威胁他。
自始至终,她和贝尔,都是最拿诺里斯没有办法的。
“现在,我需要去做我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诺里斯手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是柏芙丽没有看清,只听见了一声“咔哒”声,“否则,我也不知道我可能干什么。”
——“血……
血……”一个阴沉的声音,回**在阴暗的街头。
浑身缠着绷带的男人以摇晃的姿态行走在石子路面上,口中不断地重复着那一个字。
突然,他停了下来。
因为有一个人拦在了自己的面前。
司维双手揣在衣兜里,沉默地凝视着自己眼前这个家伙。
“是你啊……”绷带男低沉地笑着,“你就是误闯进我试验场地的传教士吗……
真有趣啊……
你现在居然会主动来找我……”司维保持着自己目前破绽百出的姿势,非常和平地和绷带男交流了起来,“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动力支持着你完成了现在的事情。
无论是操控一个普通人,还是策划这么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都是从理论上很麻烦的事情。
可是你还是这么做了,难道真的是你只喜欢看着别人杀人,还是说……
你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