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我叫你们来是商议对策,不是看你们吵架的。”
傅长山一开口,营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作为朝云国的镇东大将军,傅长山这点威信还是有的。
但是他这么一开口以后,谁也不敢吭声,就怕说错话,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就是多说多错。
傅长山琢磨着怎么开这个口,找萧离谈判,可是他又不想背上这个锅被人骂通敌卖国的罪名。
等了许久都没有一个人开口,看来大家对这场仗的信心已经丧失得差不多了,才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将眼神投在韩灵身上,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可事先并未跟韩灵通过气,这会韩灵见他看向自己,以为是要让自己打破僵局。
于是,韩灵在傅长山期待的注视下,咳嗽了一声,待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以后,才开口道:“那什么,讨论了这么久,大家都饿了吧,要不”“砰”的一声,不等韩灵说下去,傅长山愤怒的一拳砸在案上,骂道:“吃吃吃,你是饭桶吗就知道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饭,不许吃,没讨论出个结果谁也不给饭吃。”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意思.”“嘀咕什么呢,有话就说。”
傅长山瞪了韩灵一眼,蠢货!
“要不,我来说一句吧。”
开口的是会长。
傅长山对他倒是以礼相待,道:“会长,您有什么意见直说,大家都有共同的敌人,理当同舟共济才是。”
会长捋了捋胡子道:“傅将军无非是在忧虑四国援军之事,无非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放在萧离身上管用,但放在四国身上道理是想通的,经过万年的分化,四国早已和我朝云国不一样了;这些年东临国和西楚国的野心日趋渐长,不断骚扰我国边境,一旦把人放进来后患无穷啊。”
“说的是,会长言之有理.”“没错,四国的野心不能小觑。”
“.”有那味了,傅长山眼前一亮,他有预感,这异端协会的会长应该和他想到一处了。
“会长,请继续说。”
会长点头,又道:“四国的危害甚至比萧离更甚,请神容易送神难,四国是四国,而萧离只是萧离,在座的诸位所担心的是陛下的安危,只要我们和萧离谈判,看看他需要什么,只要肯放了陛下,什么都好说,哪怕.”他这一停顿,所有人都急了,有人性子急,直接开口:“会长,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下去啊!”
“哪怕他需要半壁江山.”此话一出,营帐顿时陷入了诡异般的寂静,忽然,有个粗犷的声音怒道:“岂有此理,割让半个朝云国?
开什么玩笑,这是通敌卖国俺第一个不答应。”
“没错,就算战死在这里,也绝不姑息这等狼子野心之徒.”“这是天大的耻辱啊,一旦做了,今后我等如何面对陛下,面对列祖列宗,不行,坚决不行。”
“.”傅长山傅长山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肯背锅的人站出来,岂容这群大老粗破坏。
“砰”的一声,又是一拳砸在案上,怒目圆睁扫视一圈,等人通通噤声,才看向会长。
“会长乃是我朝云国之人,定不是那等通敌卖国之辈,我等且听听会长的高见。”
被压制住的将领有大半不忿,但碍于傅长山而不敢出声。
只听会长道:“其实我异端协会早已察觉到了萧离的狼子野心,而且还是在他被贬去戍边之前。”
傅长山惊讶道:“会长,此话何意?”
会长看向身旁的副会长杨开瑞,示意他来解释。
杨开瑞点头,看向傅长山徐徐说道:“这关键人物还是在朝云梦身上,我协会中的柳扬青柳堂主曾经怀疑过萧离就是异端,所以一直在追查寻找他是异端的证据,有一天恰巧碰到他和朝云梦在密谋,朝云梦不甘心嫁给二皇子殷俊,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受别人摆布,更不不甘心女子地位的不公,或许这也是她和萧离发动政变的主要原因,那就是摆脱这种不公平的命运。”
会长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没错,既然我们知道敌人需要的是什么,我们可以对症下药,借谈判之名,割让半个朝云国给他们,作为条件,必须放了陛下和朝中诸位大臣,只要陛下安全了,等他们离开国都,便是他们的死期,没有了国都城墙这道屏障,任他萧离有通天本事也只得含恨九泉之下了吧。”
会长的话,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就一个意思,将萧离和朝云梦骗出国都,到时候主动权就回到了他们手里,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可如果他们不答应呢?”
“是呀,或者他们要包括国都在内的半个朝云国那又当如何?”
“这还不答应?
半个朝云国啊,一个女人而已,胃口未免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