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放刚带人冲进东大营,然而还没来得及找到萧离,就有探子回报。
“报,萧离逃走了。”
章放一惊,忙道:“逃了?
逃哪了?”
这要是没了萧离的血,那他们朝云国军要是感染瘟疫该如何是好,这是个坑啊!
探子指着落云山脉的方向道:“往落云山脉的方向跑了,不是飞走了。”
糟了,得赶紧下令撤兵!
章放情急之下忙向一旁跟着的副将交代:“赶紧撤离此地,还未进大营的人先走,莫要和已经进入大营的人有任何接触。”
副将道:“将军,既然都已经进来了,何不将那些爬不起来的东临军斩尽杀绝?
他们都已经得到了解瘟疫之法,若是让他们好了,而我们反而染上瘟疫,岂不是亏大了?”
副将的话也有道理,此消彼长,反正都是一死,何不杀个痛快,消除后患。
“传我命令,还未进营者后退五里防守,进营者斩杀一名敌人赏百两。”
“报!”
又来一名探子。
章放眉头直跳,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降临。
“西大营已派出大军,分三路而来,前军已和韩灵将军交手,中军已到东大营右翼,后军已绕过左翼正在切断我军后路。”
“报,启禀将军,傅大将军已带兵接应,正和敌后军在二十里外对峙。”
章放赶紧问道:“我军还有多少将士未进东大营?
五万轻骑还剩多少?”
探子回道:“约有十三万,但东大营尚还能一战者也有二十万之多,已经将所有轻骑包围住了。”
“该死,众将士听令,随我营救轻骑,帮他们破开一道口子,让所有轻骑反冲西大营右翼援军。”
东西联盟军两个大营总兵力加起来有百万,就算东大营遭遇瘟疫损兵折将众多,可还有一战之力者也有二十万,再加上西大营的五十万,战力仍胜于朝云国军的五十万,西大营兵分三路,十万前军和韩灵交上了手,十五万中军到了东大营右翼,准备随时联合东大营的二十万大军包抄所有进入大营的章放,只要全歼大营中的朝云国军,便可挥军蚕食朝云国剩下的十三万外围军,剩下十万后军和傅长山的十万大军也在对峙。
也就是说如今的朝云国军已经全部出动,落云城已经是一座空城,现在最关键的是,章放所带领的十二万大军能否帮助五万轻骑兵冲破二十万东大营军,转道杀向右翼。
姚琪一边布置防御,一边还要监督染上瘟疫的将士进入澡池,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获救,东大营的兵力越发强大,可时间不等人,每个士兵要在澡池中至少泡上一炷香的时间,每一次下去之人最多一百人,这样的速度还赶不上死在朝云国轻骑兵铁骑之下的速度。
他现在非常后悔没有将澡池挖大一点。
“报!
启禀主帅,西大营援军已经分三路抵达支援,十五万中军已在右翼接应,正等待主帅下令围剿大营中的敌人,我大营二十万大军正和敌军的五万轻骑交手,但死伤者甚重,另外大营中还有十二万敌军正在屠杀感染瘟疫的士兵。
另外还有十三万朝云国军退守五里外围之地。”
姚琪问道:“西大营前后两军呢?”
探子赶紧回禀道:“正在查探!”
姚琪大怒:“那还不快去,来人,传我之令,命右翼大军转道歼灭五里外的朝云国军,杨副将何在?”
有人立马领命而去,一个看上去已经快五十岁的将领立即来到姚琪身前:“主帅,末将杨智前来领命。”
姚琪指着澡池道:“杨将军你留守此地,其他人跟本帅诛杀进入大营中的敌人,防止敌军突破我军的包围营救对方的轻骑。”
跟在他身边的将士只有两万不到,但这两万却是他的精锐重骑兵,他的目的不是杀敌,而是阻止章放冲破二十万东大营军的包围,只要五万轻骑兵死在东大营,那么这场大战的胜算将偏向东西联盟军这边了。
朝云国军的五万轻骑就像一根利箭插在东西联盟军的心脏一样,如果不尽快拔除,将后患无穷,轻骑来去如风,杀伤力极强,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东西联盟军也有这样的兵种,可一场瘟疫将自己近三十万大军弄没了,其中就包括五万轻骑,三万重骑。
没染上瘟疫的骑兵加起来还不到四万,两万精锐重骑能不能抵御章放还犹未可知。
这一天,东大营彻底沦为了战场,是战场就会死人,整个东大营中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其中大多数都是那些被感染了瘟疫,无力反抗之人,这些人死得太冤,很多都是眼睁睁看着一只只利箭射穿自己和身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