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无比巨大的人脸，人脸的上半身躯，剩下的则连接整个深渊。
“不，我是来与你合作的。”
对方没有施展任何压迫力，但它的话让魔夜渊全身发凉，勉强露出从容微笑道。
“我不相信虚无魔神，也不相信人类，更何况凭你也代表不了人类，你比人类更不可信。”
不用对方说，祂便猜到了。
敢如此深入深渊，又要找祂合作，目标只能有一个。
“可你别无选择，神兽碑的方位已经出现，用不了多久虚无空间的主宰便会出现，我们这些存在多年的古老家伙再不出手，就再也没有机会染指了。”
魔夜渊道。
“你现在是无路可走了吗？
也对如果叶冥得到神兽碑的认可成为主宰的话，那他一定会找到你的存在，只要知道你的存在圣元大陆任何生灵都不会放过你，至于虚无魔神，你敢真正合作吗？”
祂嘲笑道。
魔夜渊曾经数次在圣元大陆引来魔物，甚至兽卡师职业如此稀少很大程度也有他的原因，他的过去已经足以让他成为生灵的公敌。
虚无魔神的存在就更不可能了，它对自己的种族都没有抱有一丝怜悯，将虚无魔物的毁灭特性展现的淋漓尽致，就算魔夜渊帮助它，在虚无魔神成就最后一步需要祭品时估计也会毫不犹豫选择他。
魔夜渊本身就是一个对于虚无魔物来说再好不过的食物，身为生灵被诸多生灵怨念缠身，他的灵魂是毁灭意念最好的滋补。
“我知道阁下一直想要离开深渊，我可以帮助你，作为条件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亡灵，助我得到神兽碑。”
魔夜渊神色平淡道。
“哦，凭什么？”
祂似乎好奇问道。
“阁下可听说过亡祖和亡灵源神？”
魔夜渊问道。
“听说过，要是我在虚无空间，亡灵位面未必是它们的。”
祂淡淡道。
“我现在已经获得亡灵位面的力量。”
魔夜渊道。
说着，只见五枚灰色石头出现在空中。
“……
亡灵源石，你倒是好手段，不过这样你也快死了。”
祂终于显得有些惊讶，但又很快平静下来道。
能够掌控亡灵位面的人从古至今只有不死傀后代夜希儿一人，其它亡灵法师或许有这个机会，但是一旦成功便会受到精神反噬，用不了多久就会陨落。
不过，祂的心态终于变得认真起来，眼前这个人类恐怕已经赌上一切，要是拒绝那么祂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要阁下帮助我，我可以任你从我灵魂深处种下诅咒，一旦违约就会形神俱灭，就算成为亡灵你也会与我平起平坐。”
魔夜渊眼睛明亮道。
祂觉得有些好笑，从魔夜渊眼中祂竟然看到了真诚，因为必须成功，所以甚至不惜付出一些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