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姜尚一声呵斥,随后狠狠一巴掌扇了出去,在这狱卒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印。
他虽初至洪荒世界,但他如今已经成为了姜子牙,继承了姜子牙的一切情感,父亲姜恒对他恩重如山,他有使命也有义务挺身而出!
这一幕将周遭之人都震住了,就连原本准备看好戏的方志都神色凝重,适才姜尚的出手让他心中震惊不小,他原以为姜尚闯过碧落黄泉有运气的成分,如今一看,却是实打实的实力!
“胡闹,还不赶紧给姜公子道歉?”
这时,管事的牢头沉着脸走了过来,对姜尚谄媚道:“姜公子息怒,属下不懂事,在下替他给你赔罪了。”
在场所有人张了张嘴巴,朝歌城北地牢的牢头,居然向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赔罪!
姜尚也大感意外,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姜尚也不好发作,只是冷哼道:“你不必给我赔罪,应该给我父亲赔罪。”
那牢头一愣,周围几个狱卒怒目而视,没想到这姜尚居然蹬鼻子上脸!
此刻,小妲己正搀扶着姜恒,为他擦去身上的泥垢。
那牢头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道:“姜夫长,对不住了,适才对你不敬的两个属下,我一定好好罚他!”
“大人客气了,经此一劫,我已不再是百夫长了。”
姜恒苦笑着,一双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欣慰的神色。
“尚儿,我们回家吧。”
姜尚点了点头,旋即又似想到了什么,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走到一张木桌前。
那木桌上,摆着押注盘,盘上则是堆积如山的贝币!
见状,大家神色暗变。
只听姜尚笑道:“诸位,今日对赌,到底还是我姜尚赢了,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
说完,也不知他从何处取来的麻袋,只是几息间便将那些贝币尽数装进袋中,抗在了肩上。
“大胆姜尚,这些贝币岂是你能动的?”
百夫长方志彻底慌了,姜尚袋子里装着的,有多半都是他下的赌注,几乎是他全部的身家!
他一开口,整个场面立刻安静下来,大家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尚身上,好奇他到底会不会屈服。
“尚儿,我看不如算了吧,这方志在百夫长中声望不凡,我们得罪不起。”
姜恒有些担心,方志的性格睚眦必报,他再清楚不过了。
哪知姜尚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父亲,这到嘴的鸭子怎能飞了?
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也会成为百夫长的!”
说完,他淡淡撇了眼方志:“方夫长,我们来日方长。”
此话一出,大家不明所以,不知姜尚此话从何说起,正要询问,却见姜尚已经带着姜恒和妲己二人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方志气急败坏,这姜尚完全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还异想天开想成为百夫长?
那百夫长岂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哼,简直就是做梦!
望着姜尚父子离去的背影,围观的众人也是一头雾水,唯有那管事的牢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暗自苦笑。
与此同时,朝歌皇城内。
“在其位,谋其政,行其权,尽其责……
他当真这么说?”
一个身穿兽皮貂绒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大殿中央,他头戴紫金琉璃冠,周遭有灵气鼓动,不怒自威。
在他面前,摆着的是一封玉质竹简文书,只不过这文书上并无字迹。
“是的,不仅如此,那少年从碧落黄泉出来后,先是打了一个狱卒,最后还因为一场赌约得罪了那百夫长方志。”
大殿下方,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呵呵,当真是有意思,此人年仅十四,便有如此实力与胆识。
依我看,这小子不是初生的牛犊,便是在浅的渊龙。”
“对了,费仲、尤浑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开口问道。
“回太师,此事未经费仲、尤浑之手,而是全权交由叶司寇处理。
就在适才,叶司寇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暗中调集了武者,想必是要在城外进行埋伏袭杀。”
“太师,我们的人可要出手?
毕竟……
那姜恒是唯一的线索!”
中年男子扶额微思,不紧不慢道:“不用,姜恒修为被废,可底子还在,再加上他那先天境界的儿子,想必也能平安度过此劫。”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竹简上,竹简上顿时浮现出适才姜尚在地牢外的画面。
他静心看完,目光晦涩,宛若一座古井深潭。
“呵呵,想成为百夫长?
你若能活着回到宋家村,老夫破例封你个百夫长又有何妨?
所幸,也正好借此机会,瞧瞧你到底是凡牛,还是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