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一字一句重复着自己当日的话。
“是，您说的很对，我现在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钰连忙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深刻？”
大长老玩味的笑了一下，“你还差得远呢。”
听出大长老语气中的一丝不满之意，钰顿时变得噤若寒蝉不敢轻易说话了。
“钰，你知道吗？”
大长老并没有在意钰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同样的话我跟沐也说过……”“哥哥吗……”钰声音低沉的说道，“听说十次试炼失败之后，他已经彻底堕落成了暗夜精灵……”“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大长老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精灵族古训，凡是堕落成暗夜精灵的，都是精灵族的叛徒，必将受到精灵族无休止的追杀。”
钰略一迟疑后坚定的回答道。
“精灵族古训？”
大长老玩味的一笑，一双睿智的眼睛紧盯着钰，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我问得是你的看法。”
艾尔菲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钰的心在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显然他的这番冠冕堂皇之词并没有糊弄过关。
“我、我听说即使堕落成暗夜精灵，只要一心向善，仍有可能得到月神的宽恕，重新回归精灵族的怀抱……”钰犹豫了半天才懦懦的回答道。
“呵呵，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真的打得是这个主意~”大长老了然的笑了笑。
“大、大长老，我这样选择可以吗？”
钰心惊胆颤的问道，仿佛在等待审判一般。
“我说过‘只要你选择的路是正确的。’
”大长老高深莫测的重复道。
“可、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否正确。”
此时钰的内心无疑是崩溃的，大长老虽然始终和颜悦色，但钰却感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
“对于你的选择，旁人无法评判也无权评判，一切只有你亲自试过才能验证。”
大长老充满智慧的眼睛中闪过一缕精芒，可惜一直胆怯低头的钰并没有看到，反倒被入梦的艾尔菲给捕捉到了。
‘咦？
好奇怪，大长老怎么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艾尔菲一时之间也想不透大长老究竟是什么意思——在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者面前，艾尔菲那点智慧充其量只能算是小聪明，以他的阅历还无法参透大长老的用意何在。
“连您也不可以吗？”
钰猛然抬头问道。
他原本还希望大长老能给他指点迷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答案。
“当然不行，你的路必须自己来走。”
大长老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您不反对我的选择吗？”
钰再次确认道。
“曾经精灵族的光辉‘露西亚’一族，已经就剩你一个了——当然如果沐重新回归神的怀抱，也仍然算是露西亚一族的一员。”
精灵大长老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想神是不会介意你的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