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长老。”
圣女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太冷了还是害怕的。
“你可知如今为何修不出神格，成就不了真神？”
大长老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但却是兴奋的，激动的。
“为何？”
圣女强行让自己稳定下来，问道，竟然是跟神格相关，她的内心再次震动。
“因为他们的办法错了，神格可不是修炼出来的，任你如何天赋异禀，任你修个千年万年，也修不出神格。”
大长老的声音疯狂中带着一丝魔力，让人沉浸其中：“当今魔法师轻视凡人，看不起凡人，殊不知神格就是由这万千众生汇聚而成，神格靠的是众生之力！”
“而怨便是一种众生之力！”
大长老说完，再次张开双手，竟慢慢漂浮起来，立于空中，看着这无数的冤魂，仿若神明。
而后，一股奇特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这五十多万冤魂竟齐齐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黑衣老者。
“你们怨吗？
恨吗？
不甘吗？
不服吗？”
“怨谁？
恨谁？”
“是谁把你们变成这样？
是帝国，是法师协会！”
“复仇吧！
用你们的恨，用你们的怨，用我的双手为你们复仇！”
“我在此立誓，必将踏破这满是鲜血的帝国，扫除那无视生命的魔法协会！”
当最后一句话说完，无数冤魂从嘶吼变成咆哮，圣女甚至忍不住捂住耳朵，怨恨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直接冲击着她的心灵，妄图污染她，将她也变得疯狂。
而后，五十多万冤魂的身体竟开始慢慢散发出一丝丝黑气，黑气不断的凝聚到空中那大长老的手中。
慢慢的，黑气越来越多，冤魂越来越少，直至全部消失，而大长老的手中，漂浮着一颗浓郁到极致的黑色球体。
圣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整个灵魂便差点直接堕落其中，无法自拔，赶紧再次低头，不敢再看，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这便是神格吗？”
大长老缓缓落在地上，握着那黑色球体，说道：“这便是由众生之怨，之恨凝聚而成的黑暗神格，可惜，五十多万的冤魂竟只能凝聚一半的神格。”
虽然说这可惜，但他的声音中却带着无尽的兴奋之意，这可是神格，即使只是半个，那也是所有九阶法神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现在，这东西在他的手中。
大长老不再犹豫，竟一口便将神格吞下，刹那间，他的整个身体竟慢慢变得虚幻，再变得真实，在两者之间不断切换，一股强大至极的邪恶能量在他身体周围浮现。
他原本瘦弱的身躯竟开始变得强壮有力，微驼的背也慢慢挺直，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感觉到原本苍老腐朽的他开始散发出年轻，强劲的气息。
“我终于又体会到年轻的味道了。”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声音也变得浑厚，不再苍老。
圣女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无比震撼，原本的大长老浑身不断的散发着强大死亡的气息，时刻告诉他人，他是强大的九阶法神。
可此刻，圣女却感觉不到大长老任何的魔法气息，甚至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一般。
这就是拥有神格的真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