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奥斯先生你疯了么?
!”
罗莎琳德的口中迸发出来的声音有点超过她想象的尖锐。
“那可是一个要塞!
一个军团!
卡奥斯先生你难道疯了么?
!你不是说敌人没有办法找到一定的资源才来到这里的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有着非这么做的理由吗?
!”
‘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送死啊你这蠢货!
要死你自己去千万不要带上我!’
这样的话精灵女巫当然没有办法说出口。
她只能用咬着嘴唇瞪着那个看起来重新有了人类感情,但是实际上脑海中早已经变成一片地狱的男人,试图让这个人的想法稍微有些扭转。
“死亡,对于你来说确实是比较难以接受的选择吧?”
卡奥斯停住了脚步,抬手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袖箭。
那咔嗒咔嗒的声音让罗莎琳德的额角渗出了一丝汗珠。
她逾越了。
以一个初级巫师的身份去质疑大巫师的选择。
而在这之前他们没有任何正式的契约来确定关系,除了口头的契约外没有任何精神效用。
按照那些精神比较极端的大巫师,哪怕在此时此刻直接击杀了罗莎琳德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是卡奥斯显然不会那么煞风景。
“其实对于你来说怎么的选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却不同。
对你来说仅仅是种族数百年后的消失,但是对我来说,我肩上的责任却重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重新把袖箭调整到了一个让他舒适的地方。
放下了漆黑的袍袖,用那灰黑色的瞳孔看着罗莎琳德不同凡俗的面孔。
罗莎琳德意识到的这个男人似乎有着人类感情的想法果然是一闪即逝的错觉,那眼珠中除了残忍以外剩下的就是对一切生命的漠视。
他才不会介意别人的生命怎么样。
因为他连自己的生命会如何都不在乎了。
“我的敌人也是这么想的。
为什么我会在这种时候过去。
但是我现在就过去了不是占据到了心理上的优势了不是么?
就算是敌人那么多,我也是有一半的几率胜出的。
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
一半对一半,我的优势依然很大。
六枚克罗萨尔密剑足够我杀死六个巫师。
瞬杀凡物和律令死亡也足够我在死亡之前杀掉相当程度的倒霉蛋。
我相信我是值得的。”
“但是你没必要——”“——没必要什么?
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别开玩笑了。”
卡奥斯抬起手挥了挥,粗鲁的打断了罗莎琳德的辩解。
灰暗的眼珠中满是对所有生命的轻蔑。
“我是北地法师首席,仅此而已。
我有承担这一切的义务与责任,我也有死在这里的觉悟。
一般来说有着这样觉悟的只能在小说或者传记中成为反派,但是我确信我不会死。
我的人生不可能死在这种默默无闻的角落。
所以我会去正面面对那群蠢货,让他们看看一个北地法师首席真正的力量。
他们应该给我记住什么叫做敬畏与威严,这就是我的想法。”
对于他来说,敌人是一个也好,是一百个也好,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打一个是生与死,打一百个也是生与死。
那么在这两种危机结果都是死的问题面前,任何的担忧与顾虑都是没有意义的。
卡奥斯承认敌人传来的感应数目出乎了他的预料,但是他可不会因此而胆怯。
“至于生死那种无聊的东西,从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每个人在杀死生物之前都要有被生物生物杀死的觉悟’这句话当然是狗屁。
为什么我会被这种没有道理的约束所束缚呢?
为什么杀死别人就又有被杀死的觉悟?
我是剥夺者,我是崇高者,所以我不会死。
只是单纯的不会死。
我会竭尽所能杀死别人,而我自身不会死。
这是天命。
被杀死的觉悟我一丁点都没有。
我不承认我自然死亡或者被魔法毁灭之外任何一个被人杀死的结局。”
就像是疯子一样对着精灵女巫说完了这些话,大巫师黑灰色的瞳孔中呈现出来一丝怪异的色彩。
确信了自己的理念后,这个疯狂的大巫师便摇了摇头,重新对着目标迈出了步伐。
就像是丢下来最后一个解释一样,冷漠无情的声音在罗莎琳德的脑海中回**。
“我可不承认别人施加的结局。
从那些无聊又做作的青春文学和伤痛文学中走出来吧,罗莎琳德。
认清楚你的定位。
我们就是剥夺者。
我们的道路,就连天都没有办法决定。”
“因为我们是巫师,这个世界的王。”
啊……
卡文卡到死求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