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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依然感受到力量,他不会就此死去。他慢慢的爬起身,悄悄地跟上了萨马埃尔的身后,然后挥动右臂

迎接匕首锋刃的是一只手掌,在托雷斯诧异的目光之中,萨马埃尔就这样把匕首的刀锋握在了右手之中。托雷斯甚至感受到从匕首上流下来的滚烫鲜血,却看不到从萨马埃尔那冰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对死亡的恐惧。

“为什么”

他无法再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了,萨马埃尔攥住匕首的刀锋,将匕首的刀柄,和他紧紧握住刀柄的手狠狠的砸向了托雷斯的前额。

托雷斯终于圆睁双目,不甘又困惑地死去了,前额嵌着一把匕首,锋刃朝外。

而萨马埃尔继续向罗哈尔家族庄园走去,鲜血从他的胸前,背上,手上滚滚涌出,洒落到地上,拖了长长的一条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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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野兽

更新时间200811919:32:04字数:8960

叶影精灵女王薇薇安娜a8226优兰希斯的寝宫并不奢华,也并不巨大。

但不论是柱子上雕刻的藤蔓装饰,或者是窗棂上镂空的叶脉图案,都仿佛在向空气中释放着一种清新自然的气息,向每一个人表明这里是叶影森林,住在这里的不是粗俗的人类,而是高贵的精灵。

夜深了,薇薇安娜并没有睡,她娇柔妙曼的身躯隐藏在床帐的轻纱之后,盘腿坐着。

冷风吹开了半掩着的窗,吹进几片落叶。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名侍女打扮的精灵女孩闯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惶恐:

“姐姐,他们来了”

薇薇安娜掀开床边的轻纱爬下床,脸上依然妩媚的微笑着,这微笑稍稍的镇定了一下来访者的心神。

她关上门,然后又关好窗户,将寒风、凄厉的风声、以及猫头鹰“咕咕”的悲凉叫声全部挡在了窗外,剩下的是寝宫里如同往日的安详与宁静。

在做好了以上的准备之后,她从床下拿出了一瓶酒人类酿的酒,在床边坐了下来,对依旧慌张不知所措的精灵侍女嫣然一笑:

“来,坐过来,陪姐姐喝两杯。”

沉重的皮靴毫不留情的碾过落叶,发出令人不快的声音,向那些长耳的,听觉异常灵敏的森林居民们宣告着入侵者的到来。

黑色头盔,黑色皮甲,黑色圆盾,五人为一小队向森林深处进发,时刻警惕着来自周围的冷箭。在精灵锐利的眼光之下,这种借助夜色的掩盖不过是徒劳,即便是他们手中的圆盾也不过是个装饰。只要精灵们手上有弓,弓上搭箭,他们的敌人都是脆弱的。

一个黑影闪过树林之间,五支短弩的尖端同时露出了一丝寒芒,但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圣教的战士们进入了一个充满敌意的环境,一草一木都有可能是敌人的眼线,然后,每一个角落中都有可能射出无声的箭矢,瞬间夺去一条生命。

但是,这些教会培养出的精锐战士们依旧无畏的向前,这死亡的压力不能丝毫扭曲他们坚定的,对于女神的信仰。

那只是一个警告。

精灵们是爱好和平的种族,即便是面对敌人,凶残的想要杀光他们的敌人,他们依旧给与敌人生命足够的尊重,让他们在死前有选择回头的机会。

没错,精灵们尊重生命,这是一种从出生起就烙在他们几百年的漫长寿命中的一个烙印他们看尽了其他生命的消逝,因此也就越发的珍稀每一个生命未消逝的瞬间。

讽刺的是,他们自己的生命,最终却会因为他们这种对生命的尊重而消逝。

岚的右手再次搭在了弓弦之上,食指和中指再次钩上了雪白的箭羽,十字的箭头再次瞄准了入侵者皮甲下的肋处。正如他刚才站起身穿过树林,给他们一个警告之前一样。

“既然你们继续前进,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岚这样想着。

薇薇安娜一口气喝下了一杯酒,脸上露出了红晕。

旁边的侍女的脸色已是一片潮红,可想而知也被精灵女王大人灌了不少酒。

“姐姐姐。”她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我不明白,难道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夜袭”

薇薇安娜还在喝着酒,人类的烈酒激发了她的本性,她不再顾及女王的高贵身份,一把将身旁的侍女搂进了怀中,两只细长柔嫩的精灵族长耳亲昵的摩擦着:

“傻瓜,姐姐我怎么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却不准备”被唤作傻瓜的少女果然多了几分傻气。

“你竟然以为姐姐我没有准备”薇薇安娜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要怎么惩罚一下呢”

“脱你一件衣服好了。”说罢就伸手要去扯女孩的衣服。

女孩慌忙向要起身躲避,浑然忘却了酒精的作用,她脚下一起踉跄,不偏不斜正好跌进了女王的怀中。

“可是不要这样为什么还派了那么多战士去帕拉迪亚”女孩一面抗拒着喷着酒气的女王陛下的狼爪,一面不依不饶地问道。

薇薇安娜咯咯的笑着:“你又在怀疑我哟放心啦,我自有安排。”

岚是一位很年长的精灵,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战士。

能够被称为经验丰富的战士的叶影精灵只有一种那就是参加过一百多年前叶影战争的精灵。

那是一场无稽,无因也无果的战争,很多精灵死去了,死去的同样也有人类,不知为何,岚的心中却没有憎恨,没有一丝一毫对人类的憎恨,有的只是哀伤与惋惜。

哀伤着无数美丽生命的消逝,惋惜着为何生灵不能和平共存。

但是此刻,他的心没有丝毫犹豫,就如同他拉着弓弦的手没有丝毫颤动,即便是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随后是雷声,最后,这遮蔽了星空整夜的乌云终于将冰冷的雨滴洒向森林,洒在茫茫的叶海之中。此刻,那位走在最前端的士兵,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被茂密枝叶遮蔽的天空一角,手中的圆盾不自觉地下移了半寸。

于是弦动,于是箭出,于是破空,十字状的箭头隔开空气,穿过那一层层雨帘,刺破了皮甲

精灵族的长弓,岚的神箭,怎可能止于一层薄薄的皮甲

箭势不减,从右胸前第四根肋骨下穿入,又从腋下穿出,刺入右肩,然后带着那人向右侧旋转着摔了出去。

那人仰面倒在地上,瓢泼的大雨从叶缝中涓涓漏下,正好滴落在他的胸前,默默地将他的血迹冲刷进这片土壤。

雨水冲刷着罗哈尔家族的前院,无光的夜晚,这里从未如此死气沉沉。只有当一道闪电划过,才看出这死气的源头,是那一院子的黑衣人的尸体。

罗哈尔家族别墅的大门是敞开的,不是正常的敞开,而是被人劈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那老妇,依旧抱着婴儿缩在客厅的角落;那两个青年女子,依旧靠在那老妇身旁,瑟瑟发抖,如同寒风之中的秋叶。而客厅的其余地方,洒满了鲜血,与尸块,和那些尸块曾经穿着的黑色布料。

一道长长的血迹,从罗哈尔庄园的铁门外一直拖到客厅,延伸进书房,然后断开,在书房另一侧一堵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外一米,后院的鹅卵石小路上,一个捂住胸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