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孩子。”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面前,坐在旁边的妇人悲痛欲绝的嚎哭起来,“老天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太玄境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哪来的臭娘们?
别给脸不要脸。”
方才枪走火的喽啰脸上挂不住,他索性对着失去女儿的妇人背后又开了一枪。
看见贼首当场杀人的举动,蓝乘务员顿时怒不可遏:“乌头老大,你在车上杀人的举动,是在败坏太玄铁路公司的名声,选择与太玄铁路公司为敌。”
“从今天起,太玄铁路公司将会挂出十万悬赏,缉杀任何一个跟你们八人有亲缘关系的人。
你们的父母妻儿都将成为赏金猎人的围猎目标。”
蓝乘务员的厉声警告并没让乌头老大有所忌惮,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太玄铁路公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亏本运营。
像你这样的押车乘务员,至少有两年没有领过工资了。”
说到这,乌头贼首举起手中的枪指向蓝乘务员。
用枪压制住对方蠢蠢欲动的想法后,乌头贼首又语带讥讽的说到:“啊哈哈哈,一说这个我就想笑。
你们大家都很好奇吧,为什么蓝乘务员三年没有领过薪水,却依然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今天我就帮你们把他的画皮给剥了!”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这两节车厢是他的地盘,车厢里的乘客都是他的肥羊。
你们在他面前和在我们面前没有任何区别。”
“哦,对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乌头贼首晃了晃手中的枪,他语带挖苦道:“蓝乘务员知道脱裤子放屁,懂得如何才能名利双收。”
“你们坐车前是不是听说过,有蓝乘务在的车厢内环境特别好、特别的安全。
万一你们不慎丢了什么东西,都能被他找回来。
而且他只会按照家族律法,从失物中收取失物总金额十分之一的寻物酬劳。”
“可是你们大概不会知道,那些偷东西的小偷,都是蓝乘务蓄意纵容的。
没有诸位孝敬的寻物酬劳,他恐怕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帝京蓝家那十几口人。”
“哈哈哈,蓝乘务被人当场拆穿画皮的感觉如何?”
蓝乘务员脸色如何,站在他身后的杜景无法得知。
不过从杜景的角度来观察,他看见了蓝乘务的身躯正在微微的颤抖。
好半天之后,蓝乘务员才语气坚定道:“总有一天,你会死在太玄铁路公司的悬赏之下。”
乌头贼首满不在乎道:“我身上背着的太玄铁路公司悬赏还少吗?
现在累加起来都超过百万了,你看见过有半个赏金猎人来找我的麻烦?”
“道上的赏金猎人哪个不知道,太玄铁路公司就是喊得响亮而已,实际上是穷得叮当响。
他们的悬赏从来没有兑现的时候,在座的有谁听说过,横行铁路的车匪有被赏金猎人击杀的经历?”
“我劝诸位别异想天开,老子没有疯,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有钱悬赏我的人,根本不会坐这趟车。”
乌头贼首的话,让整个车厢都陷入难言的寂静中,只剩火车行进时发出的韵律节奏。
只要智商没有问题,都能分辩刚才说话的两个人当中,究竟谁的说法更加可信。
就在火车行进的咣当声中,有个虚弱的女声突然响起:“我要挂出九铜板的悬赏,请赏金猎人替我们母女报仇。
谁能替我杀了乌头老大和他的喽啰,这九枚买路钱就归他所有。”
有人曾说,真正读懂的大智慧天书的人,不会被眼前的任何困难击倒。
事实上,不被眼前困难击倒,这句话真的很容易说,但是实在很难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