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补票,到帝京再下车。”
杜景伸手摸了摸口袋,他立刻做出选择。
乘务员咧开大嘴笑,他从后腰上拿出一个票夹道:“卧铺票六个金币,座位两个金币。
不拿车票蹭座的话,给我五十银币就够了。
但是遇上持票的正主上车,你得给我马上站起来。”
不要车票和座位,只需要五十个银币?
杜景似乎听出了不同的含义,乘务员似乎很想让他选择最后一项。
“我没有钱,”杜景有些为难道:“上车上得急,没有带钱。
大哥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
乘务员收起票夹,他先是认真的将杜景上下打量一阵,随后回头看看身后的走廊过道。
见四下无人,他立刻压低声音:“看你小子挺面生,没想到也是做无本生意的。
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老子管辖的车厢里不准见到铁器和鲜血,不管你收获多少,都要由我来分配。”
嗯,这家伙把我当成了专门在火车上偷扒抢劫的铁路飞贼?
杜景心念电转:反正没有其他办法可想,有个扒手身份做伪装,或许不容易被发现。
“没问题。”
杜景满口答应道:“但是我要个藏身歇脚的地方——我都把收益全额孝敬上交了,难道还换不来一个座位?”
“座位的事情,等你交了钱再说,”乘务员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他恶狠狠道:“趁天黑赶紧给老子干活去。”
杜景万没想到太玄残境的社会是如此黑暗。
底层社会蛇鼠一窝不说,就算混到方天杰的位置,一样会变成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两人正在低声交谈得手物品如何转运的时候,忽然听得前边传来一阵喧哗。
“给老子起来,都他妈别睡了——”“起来,起来——”“他妈的,没有听见我的话是吧?
老七,你去给大家醒醒盹。”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耳光声打完之后,就听见女人的尖叫和小孩的哭声。
方才说话的男人,再度拉长调门道:“这就对了嘛,不给这群贱种一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我们强盗呢。”
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乘务员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狗日的乌头,保护费也不交就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找事,老子饶不了他。”
说着,他从车尾隔间处大步迈出去:“乌头老大,你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是谁允许你在我的地盘上搞事情的?
上次的打还没有挨够?”
“喲,巧了,这不是蓝乘务吗?”
先前说话的男人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喜,“你怎么还没死啊?
哈哈哈,今天真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我们一边收募捐一边帮蓝大哥办后事。”
蓝乘务员神色不变,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屑:“想要杀我,你们一起上都未必做得到。
你是不是密蒙花吃得太多,以至于脑子不灵光了?”
“哈哈哈哈哈”乌头贼首仰头大笑一阵,将整个车厢内其他的声音都掩盖了下来,“你以为我还是三个月前任你捏扁搓圆的乌头?
兄弟们,让蓝乘务看看我们的新家伙。”
听见贼首的狂笑,七八个小弟立刻嗷嗷叫着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有个小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他在举枪的过程中枪口意外走火。
车厢里的众人只听见“咻”的一声,有道蓝色的能量束从枪口射出,径直射向了边上坐位上的男人。
随着“噗”的一声轻响,遭遇无妄之灾的男人头颅惨被粒子速烧穿。
去势未歇的蓝色能量束继续前行,紧接着又打穿了座椅靠背和藏在靠背后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