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终于明白了:所谓枭雄,就是敢拿命赌俄罗斯轮盘还能保证自己不会输的人。
只不过这回他玩得似乎有点大——在一个枭雄面前挑战了他的底限,还使得自己陷入了绝境。
这么说或许不对。
就算他不挑战方天杰的底限,他做为台面上的牌依然要被送到虚空行者联盟的灯光底下,而且方天杰对他不会有任何的解释。
但是现在有所不同,他获得了相当程度的信息资料,知道了虚空行者联盟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
这些资料甚至能够解释杜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原因,他在无意中获得了类似切元术的技能,所以才在与齐鸿的对战中来到了太玄残境。
毫无疑问,天河武卷的奥秘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你该走了,这里不是你该留下的地方。”
想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杜景反客为主开始催促方天杰离开。
方天杰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他望了望杜景道:“你是个有趣的人,但我现在还不准备走。”
“那你是打算硬抗接下来的第一波偷袭?”
杜景指了指窗外,他慢条斯理反问到:“敌人未必一开始就把目标定在方镇龙身上,但是保护我的战甲宪兵,在第一轮攻击中必死无疑。
你确定要死在这里?”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非走不可了。”
方天杰笑眯眯道:“若是敌人看见车厢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打算怎么解释我的去向。”
杜景不耐烦的挥挥手道:“那是你的问题,衣橱里我还有一套备用战甲,你随便找个死士让他穿上不就行了?”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牵连一些无辜的人进来?”
方天杰沉声问到:“就算是我养的死士,那也是有家庭有父母妻儿的血肉之躯。
你真的忍心让他们被人杀死。”
“瞧你说的,就好像我不要承担致命风险一样?”
杜景根本没有理会方天杰扔过来的道德枷锁,三两下就将他的指控拆得七零八落,“俗话说得好,一将功成万骨枯。
也有人说,欲戴王冠先承其重。”
“至于你的死士和他的家庭,我只知道一句话,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白衣方镇龙就不是今天这个地位和待遇。”
闻言方天杰长叹一声:“三十年前我若有你这样的觉悟,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看他唏嘘了半天,杜景好意提醒道:“闲话少说,是走是留快点决定。
再不做决定的话,你恐怕就要先成为我的盾牌了。”
“不错,看来老天也不打算亡我。”
方天杰的哈哈一笑,他沉声道:“婉清,你穿上衣柜里那套啸月天狼战甲。
方大人的安危,从今往后就交给你负责。”
“奴婢遵命”刚才负责伺候杜景沐浴更衣的侍女走出来,她二话不说就进入了杜景留下的啸月天狼战甲内。
她的身材没有杜景那么魁梧,因此啸月天狼战甲自动缩小了一号。
目睹啸月天狼战甲的高度智能化、信息化程度以后,杜景在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心:无论如何要带一套战甲回去,这东西的实用性比冰螭玄火和天河武卷都要高。
而且不用担心操作者道德品质的问题,不管哪个家伙敢炸刺,直接使用远程遥控锁死他的后台就行。
看见侍女穿上了战甲,方天杰哈哈大笑着打开车门,随后纵身跃出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