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是什么东西?”
杜景好整以暇道:“本公子很忙,对于小人物的名字,总是没有兴趣得知。”
在一个没有法度的乱世,个人的武力就是最好的生存保障。
假设杜景打算建设大同世界,那么执行与人为善的策略,一步一步跟其他人和谐相处就是最好手段。
另外这里还有个前提,杜景必须展现出足够强大的实力。
在乱世中,只有强者的善意才是名副其实的善意,弱者的善意更像是种为求自保而无奈进行的上贡。
杜景没有展现实力以前,他给领主送上的十车入城税,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上贡自保的手段。
领主拨给他的500亩灵田,未尝不是对他实力的一种试探。
要是他保不住这500亩灵田,那么剩下的百多辆车和两百多人的随从,他一样都别想保住。
西方有句类似谚语的训诫,如果你有,就要给你更多。
如果你没有,就连你剩下的东西也要一并夺去。
所以当西方富人占据了社会百分之八十财富的时候,他们依然能心安理得的把剩余的百分之二十从穷人手里夺过来,就是基于这个理论基础。
就连刚进监狱的犯人都知道,为了证明自己不好惹、不会轻易被人夺走剩余的东西,就得找监狱里最大块头的囚犯收拾一顿。
杜景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如何收拾出头鸟,也是在XC区树立自己的威信必要步骤。
那些不知轻重敢跟他叫板的人,果然按捺不住跳出来兴风作浪。
“你好大的胆子,”听见杜景的嘲讽,先前说话的男人从店内走出来,“敢出言侮辱我家主人,整个安明市将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男人身高八尺,腰围看上去也有八尺,整个人的体型看上去不比相扑运动员差多少。
他从门内走出的时候,杜景甚至感到脚下的石板路面都在震动。
“说吧,你想怎么死?
本大爷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男人捏了捏拳头,语气中尽是没把杜景放在眼内的嚣张。
“愚蠢的炮灰,在跟本公子说话前,最好报出你的名字——因为这将是你最后一次提到它。”
杜景冷哼一声,他极为从容的转过身去,没有再看他一眼。
男人被杜景的无视引发心中的怒火,他正欲上前教训对方,忽然发现身上霎那间长满细白绒毛状的菌丝。
紧接着他开始觉全身上下无处不是奇痒难忍,像是上亿只毛毛虫爬过身体的感觉。
尤其是两股之间最娇嫩的皮肤,仿佛被亿万尖针刺过。
从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痒讯号,让他的两只手根本抓都抓不过来。
原本高端华贵的衣服,也在男人的抓挠下被扯碎如纷飞蝴蝶,瞬间连**也不剩。
他将浑身上下抓得鲜血淋漓,恨不得满地打滚然,而那种难受的感觉依然没有减轻半分。
纵然男人再笨,此刻也猜到自己身上的变故绝非偶然,他抬起被抓得稀烂的头冲杜景道:“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啊啊啊啊,痒死我了。
大总管救我,啊啊啊——”“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讲卫生的后果很严重。
原本只是后背的真菌性皮炎,现在蔓延全身的感觉很不好吧?
有病就得治,千万不要拖你知道吗?”
杜景不愿回头看男人光溜溜的样子,他背负双手云淡风轻道:“如果你身体健康,一点老毛病都没有。
我就算想对你动手脚,我的咒命七杀之术到头来也无从下手,你说是不是?”
之所以杜景要胡诌一个古怪招数的名字出来,而坚决不说【真菌催化】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