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姓听着萧章反驳李乾逸的话,虽说他们听不懂,不过不妨碍他们拍手叫好,可当他们听到萧章的这番说词之后,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这世间没有感同身受,就不要去劝别人大度。
尚书大人好像也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门外突然有个汉子大喝一声,“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老子什么事都没做,凭什么过来扬言杀人!”
此言一出,又有不少人符合!
众百姓都将目光看向最开始那名汉子,有认识他的人不禁出言讽刺道:“哟,这不是街口懒酒鬼吗,今日没去天明酒馆喝酒?”
那汉子讪笑一声,“凑热闹谁不喜欢,你们别看我,万一被发现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听后大笑,嘘声不断。
李乾逸回头怒喝,“一群懒散鬼,起哪门子的哄,凑什么热闹,赶紧滚赶紧滚!”
若是在平时小衙门内,有任何苦主这么说,门外百姓都要反驳胡诌几句,甚至要骂回去,可今天在大衙门内说这话的人,是当今圣上亲兄的大儿子,百姓们可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被街坊称之为懒酒鬼的那名汉子与其他同僚相视一眼,皆是微微摇头,这意思很明显了,不能再这么起哄下去,若是顶着世子的怒火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很容易被人怀疑。
这些人在这个阶段的帮忙,也就结束了,剩下的还要靠萧章去瓦解。
萧章不知道为何百姓之中也有人帮着他说话,更不知道这几人是天明酒馆中马苗手下鹰犬司的鹰房,他只当是普通百姓与他有了共鸣,回头拱手一笑,算是谢过那群人。
那群以“懒散汉子”为首的一群人受宠若惊,将头埋的极低,生怕与萧章有眼神上的交流,从而暴露了身份。
李乾逸回过头来,嘲讽道:“一群刁民懂什么,大人,萧章此番话语依旧是想逃避责任。”
“我逃避什么责任?”
萧章直视李乾逸,他眼中带着一丝不屑,比李乾逸对他的嘲讽更甚。
李乾逸哼笑一声,“当然是逃避重伤我亲弟李乾庭的责任,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不愿意正面回答尚书大人的问题么!”
“呵……”萧章笑了,他不理会李乾逸的冷嘲热讽,看向柳长水说道:“在下不知尚书大人是何想法。”
柳长水轻轻摇头,“本官不是尔等少年郎,自然想不通你所说的这般那般,本官只知道苦主人犯的关系,纵使李乾庭对你出言不逊,你可以反驳回去,就像你反驳李乾逸一般,但你出手伤人,还是重手,这就是你的错了,本官且问你,事先李乾庭可有动手?”
“大人,他都要扬言杀我了!”
“那你伤着了吗?”
萧章神情瞬间不自在了,他指了指自己,“伤着?
若是伤着了那我还有活路吗?”
“但是你并没有伤着,本朝律法,除非真受到了致命危机,否则如何都不能防卫过当。
看你这副神情,李乾庭应该没有伤人,当初你伤孙来宝之时,是因为他率先动手,所以你才能是无罪之身。”
萧章听后一愣,一脸的不可思议,李乾逸却在一旁猖狂大笑起来。
柳长水一拍惊堂木,“本官办案必有理有据,来人,传证人。”
衙门后堂出现一名女子,萧章看去,赫然是百凤阁的白衣花魁。
素儿走到堂前下跪,“民女拜见尚书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