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是“哦?”
了一声,“旧交,叫什么名字?
感情如何?”
“赵苟同,萧章连他成亲一事都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深交,之所以偏袒萧章,奴才猜测是因为他可能猜到了奴才的身份。”
“这意思是你没有告知他身份,他就直接将行贿一事全盘托出,而且还有可能猜到了什么?
听起来是个聪明人。”
禄东山点头,并未多言。
“可朕总觉得在哪听过赵苟同这三个字,你有没有感觉很熟悉?”
“奴才不知。”
李如是眉头紧锁思考起来,他整天在皇宫之内哪也没去,听到的名字也就来来回回那几个大臣而已,可这个“赵苟同”能这般熟悉,绝对有蹊跷。
李如是站在窗外,看着一群群抱着书籍的太监正急匆匆的赶路。
“这是在做什么?”
禄东山探头望去,惊讶道:“现在太监数量越发庞大,十二监要改建,这些有职位在身的太监们就开始搬东西挪窝了,前些日子程老尚书已经上奏开始扩建,陛下还拿此事调笑奴才,陛下忘了?”
“最近这脑袋好像不够用了。”
李如是不再去看,他手指轻敲窗台,听着燕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他突然转身。
“朕想起来了,去年孙思渔写信请官,朕见是一个小官就批给他了,要的是五品民部侍中,给的人就是他的学生,叫赵苟同!”
禄东山皱眉,“那这不对呀,五品民部侍中可以在民部大衙门任职,奴才昨晚去看,他确实是六品县令,在城中小衙门……”禄东山说到一半,突然不敢再多说。
李如是手掌握着桌面,眉头深深凝在了一起。
禄东山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李如是的怒火在一步步攀升!
他向后退了几步,果不其然,李如是抓起条案直接就扔了出去,将一侧书柜书桌砸的凌乱不堪!
“此事报给镇抚司,给我查!
查到一个算一个,到时候一并定罪,朕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连朕任命的官员都敢欺压!”
赵苟同是孙思渔开口要官之人,可见孙思渔对他极为看好,李如是十分恼火的原因倒不是怕孙思渔知晓此事之后,便对他有了疏远之心。
李如是在乎的是赵苟同的身份,赵苟同是第一个由他任命的寒门士子,也是天下寒门成功入仕的探路石,这等身份容不得懈怠,万一寒了天下寒门士子之心,会让那些士族的气焰更加嚣张!
李如是想要灭掉士族都来不及,怎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而可以做到实权文官五品侍中的赵苟同,竟然在这么一个情况下,被人下放到了一个名不转经传的小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