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苟同这时却说道:“婉蓉,别拿了,咱们家就那么几斤酒,别给这装傻的小子喝了,喝光了以后我就没得喝了。”
婉蓉很是听从赵苟同,又坐回了院中。
萧章努了努嘴,“不是吧?
我闻着味道还有不少,缺我这几两酒钱?”
赵苟同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
他将酒壶扔在桌子,长出口气站了起来,“小狗儿,当初我便与你说过,人各有志,我不阻拦你,如今你再提及,就没意思了,你我兄弟二人在他乡再见,就不要谈这些事情了。”
“可这些事情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坎儿,我心有愧疚!”
赵苟同像是喝多了,口齿不清的喊了一声。
萧章笑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参军,是还民安稳。
你,入仕,是为民请命。
你我二人皆是为了天下百姓,又有何愧疚之处,难不成我萧章少了你还打不成仗了?
不过小狗儿我跟你说,若是你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小地方,那倒不如随我回中州军,小官有甚出息?
埋没了志气。
如果你真打算在这里做一个安稳小官,我这辈子都会怪你,永远不可能原谅你,也再不会管你是不是愧疚。”
婉蓉回头,轻叹一口气,这萧将军说了她一直不敢说的话,小官虽然是为民解忧,可终究只能管这一亩三分地,再大些,如天下民情,只能干看着。
婉蓉还有一种感觉,是不是赵苟同的志气,已经被这六品县令被磨去了。
只见赵苟同坐在椅子上楞楞出神,好半晌才说出话来。
“婉蓉,拿酒。”
又添两坛新酒。
萧章笑骂道:“好你个小狗儿,说没酒了,这还有两大坛,不想好好招待我就直说,我这就退去,下次我再来自己买酒就是。”
“婉蓉,把酒拿进去,送客,赶明儿尝尝萧大将军送来的酒。”
“别介别介,开玩笑的。”
婉蓉莞尔一笑没有动作,萧章直接将酒抱在怀中奋声抗议。
萧章美滋滋的倒上一壶,端起酒杯在唇间停顿,“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