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的拂尘呐!
这可是用上好的麈尾,用符水跑了七七四十九天,而后在每天清晨与午时暴晒而成!”
赵光元一脸的肉疼表情。
但于有俊可一点都不可怜他,趁着赵光元这一愣神的情况下,他又是一挑奉殄,奉殄直接崩成了半圆,狠狠地抽了过去,赵光元此时也是一脸怒气,他双指并拢往前那么一指!
气势沉沉的奉殄直接被他阻挡在指尖两三寸处,赵光元说时迟那时快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揉成球状,侧身闪过长枪极掠,于有俊惯性往前直冲,赵光元持着符箓的手心按在了于有俊的脑门上。
于有俊当时吐出一口心血,直直躺在地上。
赵光元捻起莲花指轻声道:“贫道从未杀过这两位小兄弟……”话还没说完,那边柳庆匀一众将领看于有俊落败,岂会那么容易放过眼前这个道长。
柳庆匀当即下令,“此人擅闯军营,伤我主将,拿下!”
赵光元差点没气的昏死过去,大喝一声,“贫道乃是黔玄山掌教,路经此地见有邪祟作恶,顺手救下两位小兄弟,将其送了回来,你们中州军就如此待客之道吗!”
“黔玄山?
老子没听说过,拿下!”
赵光元一口老血没上来,伸手弹了一下于有俊的额头,看着呆若木鸡中州军主将恶狠狠说道:“你还没清醒过来?”
“你们先退下。”
于有俊从地上爬起,“黔玄山与青阳山差不多,不是恶人,你们先行退下。”
赵光元翻了个白眼,双手插袖嘟囔一声,“拂尘你得赔。”
于有俊点了点头,走到两具尸体旁边,伸手抚摸一下萧章苍白的脸颊,他此时的表情看不出悲喜,但是那滚滚热泪从眼睛中如同断裂的玉珠一般流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都说人在极大的悲伤中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于有俊就是鲜明的例子。
中州军一众将领围了过来,赵光元也识趣的背过身去,留给他们空间。
与曹鹰关系比较近的诸如孙良任、徐康为等人一脸悲痛表情站在尸体旁边,昔日同袍就这么死了,早上还好生生的人,到傍晚就没了,任谁也接受不了。
岳荀义蹲在萧章脚边,早已是泣不成声,当初岳荀义跟随萧章,是因为老伍长周英的意志必须要有人传承下去,不过久而久之,萧章对岳荀义从来没有上下级的那种呼来喝去,让岳荀义越发感动的情况下更加心甘情愿的去追随萧章。
“萧将军……
你怎么这么早就去见老伍长了……
到了给我说说好话,等我去了柳庆匀轻轻拍了拍岳荀义的肩膀,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咱们更要好好带着死去人的意志活下去,带着他们的理念与情感,不破西蜀终不还!”
岳荀义猛然抹下一把泪水,恶狠狠的说道:“西蜀害我两条恩重如山之人性命,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旁边的赵光元古怪的看他们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出了声,手持着仅剩乱毛的拂尘挥来挥去,嘴角撇着,一副看戏表情。
不管众人如何悲痛,但最为寂静无声的当属于有俊,方才还一副急切救人与恨不得将仇人手刃的面孔趋于平静,平静的让人恐惧,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通红,任由泪珠往下落着。
柳庆匀蹲下身,“萧章是个好苗子,但是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节哀吧,咱们按计划行事,破了绵州城替他们报仇!”
于有俊侧目看了一眼柳庆匀,张了张嘴巴,声音也是平凡至极,无悲无喜,“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