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福来给黄翠使了个男女都懂的眼色,带着孙思渔离去。
黄翠心思玲珑,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身份也不简单,当真就像勾栏之地的老鸨子一般,招呼着府内丫鬟个个投怀送抱,衣服都快挂不住香肩。
府内其他家丁仆役看到这**一幕,几乎都要流出鼻血来,只觉得小腹升腾火势撩人。
赵苟同将手臂放下,顿时间就有少女少妇拉着他的手臂摇尾乞怜,他轻笑一声推开众女说道:“君子好色,如爱财一般应取之有道,还请诸位姐姐矜持一些,在下在此处三天就走,只是想过三天清闲之日,绝不可能对一人动心,诸位好自为之。”
黄翠转了转眼睛,媚眼如丝,口中话语芬芳馥郁,“赵公子,知府大人都发话了,我们可不敢怠慢了你,你就当敷衍一番,找几个看得过去的妹妹,要了吧,我们也好复命。”
赵苟同摇了摇头,来到亭前打开行囊,掏出一本《济民经》看的津津有味,真有那么一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韵味。
众女没了办法,皆是看向黄翠这个大姐头,黄翠也是一阵嗔火,暗道一声这书生好没有情趣,她挥了挥手,“散了散了,莫要打扰赵公子读书,你们可都记清楚了身份,婢女不是妓女,一个个都跟乌鸦攀梧桐一般,瞎起什么哄。”
众女心有不甘,但也一个个整理好衣衫离去。
黄翠清了清嗓子,看着《济民经》说道,“公子这是要做官?”
赵苟同“嗯”了一声后说道:“姐姐若是无事,去别处休息一番如何?”
逐客令下了,黄翠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说了一声告退便退下了。
赵苟同捧着书籍,眼睛阅览着书中文字可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关于书中的内容,皆是莺莺燕燕散去的画面,鼻尖还有余香,手臂上还有萧热,他自嘲一般笑了笑,“何时成了贱脾气。”
孙思渔曾经说过,人自轻则贱,人贱则自轻,真圣人坐怀不乱,假圣人心敢想,却不敢做。
赵苟同此时突然有些后悔的念头,将黄翠留下,也是极好的。
他猛然间又摇了摇头,“不许想!
不准想!
不能想!”
要不怎说黄翠心生玲珑,她在暗中看着赵苟同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春意面容,揉着手中的手帕,娇笑一声,“老娘还真没见过几个坐怀不乱的年轻人,不过……
这毛头孩子倒有几分让人心痒痒的念头。”
赵苟同看不下去书,索性便不看了,他合上书籍,站起身随意看了看四周,周围那些散去的婢女一边浇着花,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花边有女子嗔怪,“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你看这花能喝那么多水吗?”
犯了错事的婢女歉意一笑,招过府中家丁捧出污水。
赵苟同又摇了摇头踏出门外,可刚一出门,便撞上了一阵柔软之中,黄翠佯装惊讶,捂着胸口说道:“对不起赵公子,奴婢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赵苟同暗暗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哪里都有这群女子,虽然他心中也有些许春意,但是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的圣人之书,礼仪让他含蓄的几乎没有锋芒。
“是我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