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说这个话题,但是陆子语问起,他如实说来,“龚家兄弟所训练的新兵都符合了进入其他兵种的标准,洪田的轻骑已经完全掌握了要领,现在洪田对骑军的掌握如臂指使,任云天的重骑除去花销太大,其余也都尽心尽责,钟冠的长矛军还是那样,不好也不坏,虽然做不到得心应手,但只要不是大规模作战就还行。”
陆子语冷哼一声,“说这么多,也就那个老将不行,朕给他步军大元帅的职位,统领所有步卒,他却倒好,到现在还不能打大规模战役,你回头告诉他,若是在下一次出军之前再不能训出一个有模有样的步军,好位置想坐的人很多,让他趁早滚蛋。”
闫羽的心思虽说向着这个一同从蜀地出来的老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统兵之才还是不上不下,这再也说不过去了。
颍川道三州,颍州、顺州、漳州。
这三州的百姓们不知怎么回事,今天总感觉比平日里拥挤了许多,不管走到哪里都有身披黑甲的士卒来回走动,虽说颍川道紧挨着西蜀道,平时城中也有守城将领来回走动,可从来不像今日频繁了起来,而且在一些老商户眼里,这些带头巡街,动辄出动上百士卒的将领,他们那可是见都没见过。
整个颍川道的治安,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这些横空出世的士卒将领们,就是飞渡清崖湾从侧方分批进入颍川道的中州军!
于有俊、萧章、柳庆匀三位将领,坐在颍川道首府颍州城的经略使府内,由于平西大将军在顺州,众人只得在此等候。
颍川道的经略使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沉的中年人,名叫何固,萧章与这个人对视好些次,总感觉有一种被凶兽盯住了的感觉。
可能是觉得众人在此干坐着有些尴尬,何固吩咐下人填了几壶酒水,他出声道:“于大人,此次派兵前来,何某已经通过圣旨知晓,用不用在城中张贴告示,让百姓给中州军的同袍们接接风。”
这何固看着阴沉如毒蛇,说起话来却让人如沐春风,嗓音极有磁性,萧章在心中暗暗腹诽,这经略使若是一改阴沉模样,去青楼当个小相公一定抢手。
这青楼小相公是何物啊?
可不是夫妻之间的那种娘子相公,而是与妓女对应的一种职业,有男子去青楼寻欢作乐,也有女子乔装打扮去青楼慰藉寂寞,这小相公就是为了这些女子准备的,还有另外一说,也是为有龙阳之好的男子所准备的。
于有俊道谢一声,摇头回道:“不必了,此次暗中飞渡清崖湾而来,为得就是避人耳目,还请何大人让城中守军免开金口,就当是没看见便是。”
经略使一职说白了皆是天子心腹,除了于有俊这个异类之外,何固也是李如是的左膀右臂,他出身是司天监掌印老人的嫡孙,自小通晓阴阳五行之术,传言那掌印老人一身的本领都被他学了去。
司天监掌印老人一族皆是大晋龙脉的追随者,李如是自然对这一族的族孙信任有加,何固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初齐得黄窃取国运之时他也是白袍人中的一位,身边的师叔师祖瞬间暴毙的情景也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