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以后不出什么意外,也是一代明君。
至于出何意外,帝王家事琢磨不透。
杨烈臣依旧跪在地上,天子只招呼张丞相起身,却没让他起身,没有天子的口谕他只得长跪不起,目送张玄林与李如是二人前往亭子外。
那位看起来极为漂亮的皇后娘娘对他一笑,拉着小男孩也走向亭子,一时间整个园子只剩跪着的杨烈臣。
先前还在园子里的众人,好像除了皇后娘娘,都没看到杨烈臣的存在一般,皇上没说,张丞相也没说。
杨烈臣跪伏在地脑海中拼命思考,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亭子中,李如是吃着瓜果望着远处的杨烈臣,他问道:“这样委屈一个二品节度使,该不会让他心生怨气吧?”
李如是语气中有着询问,可眉宇间尽是不在意,这个二品节度使是如何升上来的,升上来的作用,他是一清二楚。
张玄林将皇子李乾民抱在自己的腿上笑道:“你小子又沉了,这般委屈都承受不住啦?
我们的小皇子在国子监受得委屈可比他大多了。”
李乾民嘟着嘴说道:“张先生,那些不算委屈,母后说了,那叫磨炼心性。”
张丞相刮了刮皇子的小鼻子,“皇后娘娘当真如此说的?”
程怡月在旁边佯怒瞪了自己这笨儿子一眼,李乾民将脑袋缩在张玄林怀中不敢露头。
张玄林摸着李乾民的小脑袋,又对天子说道:“正如皇后娘娘所说,磨炼心性罢了,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么以后被文武百官责骂的时候,他岂不是会自尽?”
“也是。”
李如是轻轻点头,“太傅你这次带他入京,是想再给他一些功劳?”
张玄林放下小皇子,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这里面详细写着改州郡为州道制的作用,当然,这些仅适用于大晋疆土,算是未雨绸缪吧,等到南朝、西蜀覆灭,这种制度的好处会逐渐显现出来。”
李如是没看奏折,只是将其放入怀中,“太傅更改的州道制我回去再看,现在还有个事情,我十分头疼,想请太傅解惑。”
张玄林疑惑的“哦”了一声,竟然还有比天下改制还要重要的事情?
而且还让圣上十分头疼,看来并不是个什么好事情,他沉吟说道:“能让陛下头疼的,臣只能洗耳恭听,至于能不能解惑就要看看是不是术业专攻了。”
张玄林没有把话说死,万一真是个他不懂的问题,他也能以此搪塞,留个后路,不至于哑口无言,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的专业,圣上现在可是很恨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无才无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