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叛军的防线太深了,只要咱们探子过了鱼儿洼,叛军的多方探子就会包夹过来直接砍杀了。”
杨烈臣一皱眉,这两军对峙,如果没有探子带回来消息,整个就是一睁眼瞎,你能看到敌军就在那里,可是你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要不是早早绵州、荆州接连被破,杨烈臣感觉有些不妙,特别派了大量斥候纵马游**在渝州几处必经之地,渝州方面甚至查不到他们有多少人。
“连一个鱼儿洼都出不去?
养着这群饭桶还有什么用?”
杨烈臣已是十分的不满,这样的探子要他们有何用,难道只会在城墙附近跑来跑去给别人当猴看?
童言海表情有些尴尬,他身为渝州将军,探子也算是他的势力,西蜀叛军已经驻扎两日了,依旧没有什么有效的消息传递回来,纵然多年战事让他的脸皮被风吹的越来越厚,也顶不住有失职责的怪罪,此时他的老脸也稍有些挂不住。
“毕竟西蜀叛军有三万精锐,斥候探子方面人数也比我们多了几倍不止,叛军利用多于我方数量的斥候拉开了纵线,我方探子就算出去了也得不到任何消息,而且会白白送了性命。”
杨烈臣也知道其中道理,但他就是不甘心,在自己家门口打架连石子都扔不出去,哪有这样的道理。
杨烈臣没有吃饭的心思,他站起身来远眺而去,果不其然,自家的那些探子就在鱼儿洼附近游**,鱼儿洼之后的敌军斥候,骑着马挥舞着刀枪好不热闹。
即使看不清敌军脸上的表情,也不难猜出那些人是如何趾高气扬逞威风。
“你的好探子啊!”
童言海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将手中的馒头直接扔下了城楼,一言不发。
他心里现在正压着怒火,一个凭着文章上位的书生,就敢踩在老子头拉屎撒尿?
老子当初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在为了几本书钱发愁!
当然,大敌当前,胸中再有气这些话也不能真说出来,真说出来那仗就不用打了,刺史和将军先打一架再说,谁赢了听谁的。
像杨烈臣这种嘴皮子书生,看似说的有理有据其实是不顾别人的无用之话,不是你骂谁一两句,格局就能改变的,战前问罪是大忌。
杨烈臣这个书生不明白,童言海这种老将是一清二楚。
“童将军!”
此时,一个守城士卒气喘吁吁半跪喊道。
童言海正有气没地方发,正好来了个本应看守侧门,协助百姓撤退的守城士卒,他斥责道:“侧门守军?
你怎么跑到主城楼来了?
擅离职守你可知是何罪!”
守城士卒看着城楼之上稍有些火药味的场景,暗道声倒霉,不过他又想想侧门那边的情景,应该会让两位大人高兴起来,他抬头轻语道:“将军恕罪,小的从侧门带来的可是好消息。”
杨烈臣一听,他疑惑的哦了一声,“什么好消息?”
守城士卒又对这位刺史大人抱拳道:“侧门那边来了一千援军!”
童言海本就对李自真提前派来的一千援军颇有微词,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直接就给气笑了,那士卒见童将军笑了,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料童言海下一刻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脑门上,怒骂道:“给老子滚回侧门,看好你的职位,不然你就等着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