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他还是不肯要了她。
她嘴角弯起一抹凄然,眼角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颤动出一颗颗泪珠。
“放手吧,我什么都不做了。”
其实那个药她没有多喝,除了身体不适以外脑袋还算清醒,主要不想第一次这么浑浑噩噩的。
牧斯伦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如刀绞又无可奈何,松开了她的手。
白颜活动了一下手腕,确实什么都不做了,只是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了个彻头彻尾。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在她身上的人下了床,过去开门。
她在被子里隐隐听到两个人的谈话。
“牧董。”
“嗯,进来。”
牧斯伦把床头的那瓶药递给了家庭医生,医生拿过来看了一眼,又拧开闻了闻,大约心底有数了。
他把药瓶还给牧斯伦,放下随身带医药箱开始配药。
“问题不大,这个药劲不算强,吊一针就好了。”他同牧斯伦说着。
牧斯伦沉默着看他配药,不一会儿药就配好了,他回到床边,朝**拱起的一团说道:“把手伸出来。”
白颜没脸见人,红着脸继续盖着头,听话地把一只手伸出来。
接着小手被握住,手背上传来一阵冰凉,接着是细微的刺痛,冰冷的药液顺着静脉注入了她的体内。
医生站直看了看流量,转身对着牧斯伦说道:“只需要吊完这一瓶,后续让她多喝水促排就可以了。”
牧斯伦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我回去了。”
“好。”
白颜在被窝里面听到关门声才把被子拉开,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不料对上了牧斯伦冰冷审视的眼神。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是谁给你的药?”
但似乎不需要她开口,他已经想到是谁了。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番,白颜冷着脸扭向了另一边。
一番折腾之后,牧斯伦浑身上下也略显狼狈,湿透的衬衣还掉了两颗扣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药瓶,拿起浴袍进入了浴室。
白颜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心里一阵酸涩。
随缘吧,她已经尽力了,再也不要做出什么挽回的可笑之举了。
良久,牧斯伦才从浴室里出来,药瓶里的药刚好差不多滴完,他过去替她拆掉针头,拇指又在扎针处按压了好几分钟才放手。
他又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白颜坐起来把水喝光,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全程不看他一眼,也没说一句话,
药物起了作用,白颜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她躺回**渐渐入睡。
牧斯伦坐在床边直到深夜,见她陷入沉睡,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也上了床隔着被子将她抱进怀里,仿若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他低下头,眼底满是温柔宠溺地看着她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去,指腹轻轻摩擦过脸颊,又从鼻尖滑落到嘴唇。
情不自禁地亲下去,浅浅地吻着,直到她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声,他才放开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和她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