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尚良正眼神闪烁，的确，他与古门派打了很长时间交道了，明白有些存在是很迂腐的，要是这些人把手伸到了体制内，可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心思电转，周焕云一咬牙：“尚老，这样说吧，所谓的师门，神藏，不过都是提升自己实力的跳板，作为一个人，我的背后永远都是自己的家人，作为一柄刀，刀锋所指，从来都只有伤害家人的所在！”
这属于实在的剑走偏锋了，周焕云明白，这样说，一定程度上就是摒弃了所谓家国情怀，摒弃了所谓的忠诚，不仅是所谓神秘的师门也好，国家也罢，周焕云就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只有一个，就是自己！
和自己身边的人！
“嗯，你这么想是没错的。”
尚良正语气莫名。
其实他担心的倒不是眼前这个家伙有什么问题，一个人翻不起浪花。
“但要是所有人都这么想，世界会变得很糟糕。”
周焕云没有接话，接下来的对话，无非是悄无声息地谈崩，或者尚良正会拉自己入伙。
语言上的敲打不可避免，听着就是。
“就是不知道你所谓的家人，包不包括小羽。”
周焕云轻叹，这是避免不了的了，这样的谈话就是辩明立场，而他与尚家是否连接，纽扣只有尚飞羽。
“我会站在她前面，无论什么时候。”
周焕云很认真地开口。
并不是出于什么目的，事到如今，他也明白自己如果再犹豫，就不像个男人了，所以从一开始他打算和尚良正摊牌的时候，就肯定了自己的心意。
尚良正笑道：“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俩也没什么关系啊。”
老东西，刚才还气势逼人，现在却开始揶揄了。
“这······”周焕云挠头，有点尴尬：“大不了我以后主动一点，但确定关系这个事，早早和您老打好招呼不是更好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哼！
你倒是话说的轻松，我尚家的千金可不是小鱼小虾配得上的！”
尚良正冷笑，周焕云这个吃定的态度让他有些不爽。
周焕云嘿嘿道：“那您提意见，我照做，摘星揽月不现实，治国安邦没能力，这条命就在这里，迟早是她的，您要想拿去用，小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说开了，就由不得你老头子拿捏人了，周焕云腹黑地想道，我还就吃定你了！
“油嘴滑舌！”
尚良正笑骂。
结束谈话，周焕云松了一口气。
至此，很多事情已经解决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他算是见识到了。
结果就是，他可以保留龙城这个身份，但不用听谁指挥，可以自己做很多事了。
有些像尚家的家臣，周焕云如此想道。
通过尚家的各种渠道，情报这一方面自然不必担心，未来若对北域有想法，周焕云也完全可以参与其中。
而且，老家伙是保留了一些私心的。
周焕云虽然仍在体质内，但是不会被框架束缚，做一些事情能得到的好处，也会由尚家兜底。
哪个家族不希望有一个实力不俗的自己人？
从两人的打交道中，尚良正自然看出了周焕云并非俗人，他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不同于常人的心计与耐性，但又不失年轻人该有的冲动直率，令他相当满意。
“有一点你要明白，现在看起来平静，但事实上却是乱世，该做的事是排在首位的。”
尚良正如此叮嘱道。
周焕云苦笑，他哪能不明白用意，无非是怕他犯一些年轻人容易犯的错，蹉跎了将要来到的大好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