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夸口,任何一个弟子的布阵,属下只看上几眼,便知端倪。”
“方才那人在沙盘上布下的阵法,不过是一星河阵而已。”
“以星河对珍笼,简直小巫见大巫!”
“根本就不可能破解!”
“况且这人的星河阵,哪怕稍稍精奥一些,也足见功底。”
“而你看这个星河阵,太简单了!”
“无异三岁孩童,恐怕初学阵法之人,也布得比这个强啊?”
“属下将他撵走,又何罪之有?”
杜翰学说的这些,倒与南宫羽裳想法一致,她不由微微点头,说道:“爷爷,杜长老说得没错呀?”
“这确实是个烂阵,赶走那个不懂礼数小子,也没什么。”
南宫云山看着杜翰学,叹息一声:“所以你的眼光见解,只与羽裳一个水平?”
“我让你执掌珍笼殿,就只达到这个地步?”
“杜长老,你如何对得起你的师傅啊!”
南宫羽裳一脸黑线:“爷爷,我咋了,你又说我。”
杜翰学也急道:“属下没有错啊?”
“我当然是比不上羽裳小姐。”
“但属下自问,绝对对得起老师的教诲!”
南宫云山冷哼一声:“亏你说得出。”
“你们认为,这当真是一普通星河阵?”
“睁大双眼,再好好看看。”
南宫羽裳和杜翰学一愣,连忙又一起看向沙盘,但是看半天,仍是一脸雾水。
令狐风摆的阵,怎么看,都不像很厉害的样子。
南宫云山摇了摇头,说道:“好吧。”
“我如不给你指点明确,你始终也是不服。”
“现在我就用这弟子的阵法,与你对上一局。”
“你守珍笼,我来攻。”
“让你们好好看清楚,人家布的,到底是怎样一精妙阵法。”
“精妙阵法?”
南宫羽裳直撇嘴:“哪里精妙了?”
杜翰学也皮笑肉不笑,说道:“太上殿主,这个属下可实在不敢。”
“如果您一定要用这个烂阵,与属下对弈。”
“那无异于逼着让我赢。”
“倘若属下胜了殿主,岂不更加落下口实,被辞退了可就真冤了!”
“属下比窦娥还冤哦!”
南宫云山冷笑道:“你还是试试再说吧。”
“看看真能守得住么。”
“如果你赢了,今天这事便当没有发生过。”
“我自不会有任何惩罚对你。”
“这可是殿主亲口所说的!”
杜翰学鼓了鼓气道:“殿主可不能因为这个,迁罪于小的。”
南宫云山白眉一皱,不愉道:“你当我南宫云山是何人?”
“开始吧。”
“是!”
杜翰学自信满满道:“那小人就得罪了。”
说着,两人在沙盘之上,开始对局。
杜翰学控制珍笼,这个沙盘上的珍笼布局,极为严密,甚至趋于完美。
几乎用不着他做什么改变,一个毫无缺陷的珍笼大阵,跃然盘上。
看着对面南宫云山那个简陋星河阵,不论如何出招,也不可能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
杜翰学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南宫云山静静看着,手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