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石岩、风无极脸色难看。
方烈真说对了。
他们确实想着让对方先动手，自己再收尾，免得损伤过重。
“方烈，就算你情报无误，哪又如何？”
石岩也不装了，直呼其名，“我们的力量，足以灭绝人族。”
“你们只有不到三十个种族。”
方烈笑着道，“在场的，还有九十多个种族，没有和你们同流合污。”
风无极首次笑出声来。
“呵呵哈……
你莫非天真地以为他们会帮人族吧？”
“别以为你登上人皇之位，就可以号令万族。”
“陛下，时代变了，你就不要做梦了。”
一番洋洋洒洒的话语，风无极说得阴阳怪气，极尽嘲讽意味。
方烈笑容微敛，眼神扫过麒麟族、炎族、木族一众近百个种族。
在他的注视下，大多一副面无表情的姿态，只有极少部分的族长，面色犹豫，下不定决心的表现。
深蓝是当中最为纠结的一个。
“诸位族长，风无极说人族孤立无援，朕觉得未必。”
方烈正色道，“不知你们怎么看？”
无一族回应。
深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底暼了暼玉芳芳，最终还是闭上嘴。
李落鱼倒是想开口声援，只是被玉芳芳给按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时，周沉突地出声道：“各位族长，就算在下求你们了，还望伸出援手。”
“人族，永记于心，将来必有厚报！”
说着，他躬身长拜。
“呵呵……”石岩、风无极冷笑，没有制止。
有些事，早已注定了，岂会因任何一人的意志而转移！
“可惜……”方烈叹了一声，随即目露厌恶，断喝道。
“够了，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幽旭伯！”
“周沉”身子僵住，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全场也是目瞪口呆，大部分人愣愣地望向“周沉”，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方烈喊错了名字。
“陛下，臣……”见幽帝还要装傻充愣地辩解，方烈不客气地道。
“周沉早已死了，他确实想转投朕的麾下，可惜他还没能回到泽星，就被你给斩杀。”
“你从中得到启发，便冒充他来接近朕！”
幽帝沉默几息，旋即脸庞变幻，恢复原来面貌，一身气息也变得诡异莫测。
如此变化，令所有强者都惊为天人，为之侧目。
面容变幻，不算稀奇，可灵魂气机转变成另外一个人，才是极为罕见。
“为什么？”
幽帝抬起头，神色阴冷。
方烈知晓幽帝的问号有两层意思。
一个是怎么知道的？
更深一层是问为什么会现在揭穿他？
看在某人“卑躬屈膝”地演了一场猴戏份上，方烈不介意再在其伤口上撒盐。
“早在你和黎舟潜入泽星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后来，我本着留你到最后再解决，哪曾想到你居然痛哭流涕地要投诚我，刚才还摆出一心为民的惺惺作态。”
“实在太令朕反胃了！
朕看不下去了。”
闻言，众多族长眼神古怪，忍不住瞅了瞅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