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女帝微怔，立即也想到了什么，小脸冰冷。
正在消散的光点，也猛地停住，下一秒，又渐渐消散，只是速度减缓了许多。
“怎么还要演戏？”
方烈神情凶厉，道：“再耍花样，我就引动乱空星域，彻底灭了你！”
此话一出，消散的光点哗啦一声，聚拢成形。
赵无荒脸色阴郁，漂浮于空，低喝道：“你们是怎么看出端倪的？”
按理说，任何人在遇到人皇印这种至宝时，都无心考虑其他事情。
“因为你太急切了。”
方烈直言不讳，道：“就像赶着去死一样。”
轮回女帝也开腔道：“你身为赵家的先祖，再怎么看破生死，也至少问一下赵家如今的近况，毕竟你一直沉睡来着。”
赵无荒神色难看，懊恼道：“是我疏忽了，让你们起了疑心。”
他都想骂粗口了。
这两个人就不是正常人，心眼比渔网还多。
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
方烈是因为两世为人，无依无靠，比常人要谨慎得多，还在地窟里养成了随手垂钓，验明身份的习惯。
而轮回女帝同样不简单，以女儿身打服了人族诸多帝境，成为当代第一人，被幽帝坑了一次，就愈发警惕。
这也算赵无荒倒霉透顶了！
“说说真实情况吧！”
轮回女帝冷哼道，“再有半句谎言，你就尝尝陛下的九幽噬魂焱吧！”
方烈笑而不语，指尖迸出一抹灵力，幻化成火焰。
虽说九幽噬魂焱等法则之物已经融合一体了，消失了，但他的灵力带上了煅烧灵魂的特性。
对付帝境以下的修炼者灵魂，或者类似器灵的家伙，一样是大杀器。
赵无荒眼里闪过慌乱、惊惧，道：“我说我说。”
“其实，我说的话很多是真的，只有两句话是假的。”
轮回女帝语气不善：“哪两句？”
“我是靠雪眠石才长存至今。”
赵无荒回答道，“还有，我不是上古时代的人，是中古时代后面的一个时代。”
方烈恍然，原来是近古时代的。
上古时代之类的称呼，都是下一个时代给取名的，并流传下来。
“那还隐瞒了什么？”
轮回女帝低喝道。
如果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对方不会怕得要跑路。
赵无荒脸色踌躇。
方烈指尖的火焰蓬地一声，剧烈跳动。
“我说，其实我是被赵家逐出家门的，”赵无荒小声道，“我怕人皇陛下，要替赵家清理门户，所以才想着逃跑。”
“你做了什么？”
轮回女帝冷着小脸，问道。
赵无荒的表情变得扭捏，声音低不可闻：“我和一条蓝眼天蛇结为夫妇，赵家觉得我败坏门风，就赶我走。”
方烈和轮回女帝对视一眼，均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哭笑不得。
就这？
他们还以为赵无荒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结果就只是和异族通婚？
哪怕是如今的时代，和异族交往都不是什么明令禁止的事情。
人族高层所说的勾结异族，指的是和异族狼狈为奸，侵害人族利益，迫害无辜人类。
“我觉得你应该姓许才对，赵姓确实不适合你。”
方烈意味深长地道。
赵无荒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