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清脆声音平淡地夸了一句，道：“不会出卖下属。”
顿了顿，它再度抛出新的建议。
“既然你不杀下属，不如斩杀还被镇压在天谴苍木的异族怎么样？”
方烈心底划过一丝意动。
清脆声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声道：“那些被镇压的，本就罪有应得。”
“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取悟道丹，岂不是一举两得？”
方烈默然，眼眸里闪烁着迟疑。
几息后，他长出一口气，郑重地道：“一个都不能杀！”
“为什么？”
清脆声音透着满满的疑惑。
“还是那句话，该杀的，我都清理了。”
方烈掷地有声地道，“剩下的，罪不至死。”
对于，他内心有自己的一条审判标准。
倘若他为了悟道丹，就大肆杀戮，这有违他的审判标准。
今天退了一步，或许哪天就会再退一步。
迟早，他连无辜异族都不会放过，彻底沦为残暴冷血之人。
“哼，那你慢慢参悟吧！”
清脆声音似是生气了，冷哼道。
方烈也不在意，平复心境，继续参悟。
……
院子里，贺可择五人神情微妙。
“他真是与众不同。”
郑展博语气中充斥着叹服、敬仰，开口道：“换做是我，肯定答应了。”
其余四人，也是在心底附和了一声：“我也不例外。”
拿异族换悟道丹，这种无本买卖的**，实在太大了。
要是这种事在星海出现，就算是无辜的异族，大把强者都会一拥而上。
“话说回来，他参加的考验，已经和我们的不同了。”
贺可择语气略显担心，“那位不会故意为难他吧？”
“应该不会。”
最后一座院子传来肯定的回答，“不过，照这一关看，他要面临的几关考验，难度也是最高的。”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都有些忧虑。
两种圣品法则，要想融合，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么一对比，后面两关岂不是更难？
……
冰山前，方烈忽地睁开双眸。
“还是不行。”
他感到有些烦躁。
感悟失败没什么，他主要是担心苏幼雨那个傻妮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就怕那丫头真的跑去冲击那些院子。
“对了，我可以看看贺可择的记忆。”
方烈灵机一动。
唰！
光幕变幻，显现出贺可择的记忆画面。
没过一会儿，方烈眸子里就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
贺可择的记忆居然没有更新多少内容。
为求保险，他又试着垂钓第一关的那个魔族。
“垂钓失败，不能反复垂钓。”
系统的提示音，立即出现。
方烈立即明白了，根本连一天都没有过去。
那个清脆声音，是在骗他。
下一刻，他又蓦地想起自己尝试融合审判法则、涅槃法则的经历。
那个是做不了假的。
如果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又怎么可能走了那么多弯路？
“是时间流速不一样嘛？”
方烈越想越觉得是正确的。
那家伙连空间转换都做得到，那再加一个改变时间流速，也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