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他身子往左一挪。
原先位置，五只尖利的手指悄声无息出现，却刺了一个空。
“我失误了？”
历炳顺的身影显现，神情吃惊。
噗嗤！
不等他有所反应，一抹刀光，就充斥了他的眼眶。
血水溅落！
历炳顺轰然倒地，脸上还残留着惊讶的表情。
全场落针可闻。
那些扯着嗓子的成道境影族们，如同被掐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证道境影族们，也瞳孔猛缩，流露出凝重、肃然的意味。
就连那位证道境后期，也深吸了一口气，眉间闪过一丝意外的神情。
半响，历九聂才淡漠地开口。
“天谴苍木，也限制了你的感知。”
闻言，方烈蹙了蹙眉头，暗道这家伙好强的眼力。
天谴苍木里，确实会限制了影族的实力，但也影响到了他对空间法则的感知。
“下一位。”
方烈没搭理，继续放出成道境影族。
唰！
咻！
这位影族，明显是学精了，一句话不说，立即隐了身形。
方烈面无表情，朝虚空某处斩去。
刀芒冲天！
噗嗤……
隐藏的影族中年，气息奄奄地现身，几息之间，就断了气。
大部分影族们心中一颤，下意识地抹了抹喉咙，仿佛感同身受。
那些证道境们，则是目露凶光，死死地瞪着某人。
历九聂眼睛闪过精光，道：“看来，你不是侥幸，是真的能斩杀我们成道境的族人。”
“你的言外之意”方烈语气低沉，“觉得我杀不了证道境的影族。”
历九聂冷冷一笑，道：“小成的影之法则，和大成之间的差距，岂是你能想象的？”
而且，他麾下的这批证道境，还尽皆参悟了另外一种法则大成。
论刺杀、突袭，在星海无数证道境中，都属于最强的行列。
“那倒未必！”
方烈一字一句地道。
话音落下，他继续放出成道境影族。
做事嘛，当然要有始有终，先让成道境影族们整整齐齐地上路也不错。
咻……
这一次，这位影族老者，战都不战，一个劲地往远处逃。
“越老越怕死！”
方烈鄙视道。
轰隆隆……
他双手握刀，一道巨大的刀芒，横跨虚空。
嘭！
影族老者瞬间灰飞烟灭，连血水都没留下。
“下一位。”
如电子提示音般的腔调，再度幽然响起。
几十位成道境影族，均是浑身哆嗦了一下，满脸的恐惧。
证道境的影族们，神情愈发仇恨，眼里俨然能喷怒火了。
历九聂保持缄默，神情深邃得看不出悲喜。
唰！
成道境影族的某一位，原地消失，继而站立在方烈身前。
噗嗤……
又是一刀掠过。
某影族身首异处。
“下一位！”
“饶命啊，阁下，饶命……”方烈充耳不闻，手起刀落。
噗嗤！
连话都没说完的影族，就步了前辈的后尘。
之后，所有的成道境影族，也绝了求饶的心思，甚至都失去了理智。
一离开集装箱，他们就疯狂地发动攻击。
不过，他们做的全是无用功。
……
一个多小时后，方烈抹去刀刃的血迹，眼里闪过一丝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