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瞟了一眼，把注意力放回系统光幕上。
曾经，不死虚族，也是认为死不了。
结果，被他清零了。
今天，也不会例外。
“我要看这个家伙的记忆。”
听到指令，光幕立即变幻，出现如下的一幕。
一颗终年死寂、寸草不生的昏暗星球上。
某地，一个全身环绕黑光的婴儿，突地睁开眼睛。
“我无父无母，一人成族。”
“傀影族。”
“有朝一日，世间所有的强者，都会是本皇的影子。”
……
方烈眼里划过一丝精光，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他就看到这个家伙，从偏僻的星球中走出，短短数十年间，从毫无修为的孩童，突破到成道境后期。
这一切靠的就是与生俱来的种族天赋。
只要把敌人变成自己的影子，就能接收对方的修炼感悟、法则见解。
不过，这也有一个限制，就是傀影族只能把一个目标变成影子。
要想对下一个强者下手，得断开现在的影子，冷却一天才能下手。
至于如何杀了傀影族，又不影响到林森森，方烈自然也看到了办法。
……
“不急，再看看林森森是为何进来的。”
看完傀影族的记忆，方烈耐着性子，观看起林森森的记忆。
倘若林森森对不住人族，那他索性全灭了。
哗啦……
光幕如水波浮动，场景变换，露出林森森那张清丽的脸庞。
此时的她，应该是在泽星的某处风景区旅游，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笑容。
突地，她化为一道黑光，成了影子。
傀影族那家伙，就跑出来大开杀戒。
……
看到这，方烈已然明白了。
造杀孽的是傀影那家伙，林森森只是被误认成了主谋，也被关进了这一层，和其他光明族作伴。
“嗯？
不对，傀影向来不轻易动用种族天赋。”
“他怎么会瞧得上林森森？”
方烈生出疑惑。
往前面的记忆翻了翻，他才彻底明白了。
“难怪！
这想法不错，可惜……”方烈看向傀影，目光深邃。
傀影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继而怒视回去。
“小子，你给本皇等着。”
“等什么？
等你一天后对我影子下手？”
方烈玩味道。
那个种族天赋，发作起来，很简单。
只要傀影站到目标的影子上，默念几秒，即可把目标变为影子。
傀影悚然一惊，说不出话来。
“你应该后悔了吧？”
方烈扎心道，“林森森光有天赋，也不修炼，这几年来，你压根没收获。”
说来好笑，被关进地窟的这几年，林森森光顾着哭了，修为还是道源境，法则感悟啥的，完全没进步。
“你……
你……”傀影脸上首次出现恐惧，如同见到什么可怕的景象。
众多光明族，一脑子问号，完全听不明白。
“其实，你也伤害不到林森森。”
方烈一针见血地道，“她存在的时候，你就成了影子，你现身时，她就成了影子。”
“你们两个就是一条平行线。”
傀影彻底慌了，身子不经意地战栗着，张口结舌。
“跟你说那么多，其实也是为了抒发一下感慨。”
方烈轻声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无论是不死虚族，还是傀影族，都让他大开眼界。
“我不信，你敢杀我！”
傀影色厉内茬地道，“我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