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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以为狗要制伏它了,才跑来看看,”丝罗娜甩甩头,回想着极短的一瞬,“我发现它不是一般的大,心想坏了,月光应该没见过这种生物。当时我还吓得不敢动弹,生怕月光被吓倒,我会坠马。”

“释放者可能以为它们只是变种的家猪。”朵娃对野猪的凶猛似乎有强烈的印象。

“要是被某人知道我让你看到这种场面,一定会克扣原本就微薄的工钱。快走吧。”罗巴克低声地说着,越想越不舒服,而且他开始认出猎手的身份,一个劲只想离开。

“还可以。我过去经常看猎犬队训练,刀猎野猪是最基本的内容。”野猪出没,必按老少顺序排队出场,打一窝都是四到十只的数量,足以让关系好的几支小队大饷一场,所以猎犬队非常喜欢这种狩猎活动。

看到罗巴克仍然惊魂不定地盯着自己,丝罗娜俏皮地伸伸舌头:“你放心,我知道它的厉害。我曾经被认真告诫过,一猪二熊三老虎,两条腿的人类与落单的野猪坦城相对时,危险堪比面对猛虎。即使你爬上树逃生,它也要把树拱掉咬你。所以如果跟前就是这种孤单的杀手,最好原地不动,别做多余动作,然后静悄悄地后退离开它的视野范围。”

“怪不得你刚才这么镇静。但最安全的做法还是离它们远远的。”真的只是装出来的吗罗巴克边走边想。

也许上天觉得他乡遇故知也应该成为机遇的注释,就在罗巴克悄悄退场时,洪亮的男声朝他背后喊了起来。

“黑鹰罗巴克”

罗巴克丢下丝罗娜策马而逃。

女人口哨声响,五只狗形成两个品字形抢到黑马跟前,集体咆哮着张开带血的嘴牙,把青年的退路全面封锁。

“好吧,格兰纳,依纱,让它们乖一点。”

每年的五六月份是野猪的繁殖期,为了防止过多的野猪肆虐村庄,不少村民会在三、四月份便雇请专家进行狩猎。野猪的肉皮能卖回相当不错的价钱,很多村庄都乐意支付这笔费用。

“你说他听到有人在打猎想过来蹭猎物那就对了,否则他那么怕狗,怎么可能会跑来看热闹。”

女猎手依纱手里攥着从双黑青年怀里搜出的钱袋,掏出银币交到酒馆伙记手里。换来的两盘野猪肉与一桶金黄色好酒,香喷喷的,满室留香。

“这里的村民最拿手是两件事,一是腌制盐猪腿,二就是配杂交香猪,专门卖给有钱人。不过,我觉得醇酒配炖新鲜野猪肉才够味。”

“老婆,我更想吃烤肉。”

为猎猪而禁酒数日的夫妇一起深深吸了口气,把酒香吸到脑髓深处。

“罗巴克最喜欢的不是美女与酒,是钱;他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狗。所以最害怕的人就是我老公格兰纳。”

丝罗娜首次以清醒的状态品尝这种比奥玛森甘蔗酒更香醇的培利亚名酿,有“沙棘酒的灵魂”之称的大沙棘酒。她回想刚才所付的酒资,暗骂用酒洗澡的斯诺维娜有够奢侈的。

“你们夫妻在黄昏团里就仗着狗欺负我,现在还是。”罗巴克蹲在椅子上,皆因椅子的四周爬伏着五条体形不大却彪悍的猎猪犬。它们懒懒地吐着舌头,期待地望着桌上的野猪肉,但罗巴克清楚记得上午这些家伙们是怎样地帮助主人把凶悍的野猪家赶尽杀绝。

两口子身上的血衣已换成清爽的衣服。原本担心罗巴克会溜走,结果他被五条狗牢牢看在椅子上,半天不敢落地。依纱向兴致勃勃的少女好笑地回忆着往事。

“我们以前的狗队,曾经有条很聪明的头狗。这家伙有天竟然鼓动我老公跟其它人打赌,说可以检验野猪是否能分清颜色。他天未亮就把我们的头狗涂满了绿色赶到山里。因为如果猪能分清颜色,那这头狗一定比其它狗藏得更隐匿,就能赶出最多的野猪出树林。”

格兰纳硬朗的脸部线条被尴尬的笑容柔和了一半。罗巴克的恶作剧很多,这件事永远是不错的下酒笑料。

“结果呢”

“我们所有打赌的人躲在一边等候着,天亮了,树林里骚动开始,哗啦啦,野猪们冲出了树林,那条绿色的头狗也跟在后面,英勇地追着,大家都以为这狗成功了,”依纱顿了一顿,含笑地示意老公接她的话头。

“然后我们才发现原来狗的身后有更多的狗在追着。那条绿狗是被逼英勇,因为狗对绿色更敏感,又习惯歧视同类,所以它们实际上不是在追野猪,是在追我的头狗。那天结束后,倒霉的小家伙不仅被追得筋疲力尽,还颜面尽失,不能再当头狗了,我只好把它的位置撤了下来。”

丝罗娜捂着肚子艰难地保持端坐的姿势。

朵娃感叹道:“我就知道你最喜欢虐待宠物,原来你连别人家的也不放过。”

罗巴克不好现在反驳,白她一眼:猎猪犬也不是宠物。

“佣兵团”丝罗娜对这个名称并不陌生,但对它里面的人物就很好奇。依纱与格兰纳解释说他们俩与罗巴克曾经在略有名气的黄昏佣兵团里当同事,后者因为觉得佣兵生活收入太低,便改行当了自由职业者----冒险工会里的赏金猎人。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为了收入才离开黄昏的。”

“哦,那你干嘛当逃兵在团里你与疾狼依迪本来就是好拍档,也没见对工作有什么不满的。”依纱几杯酒下肚,嗓门便开始不受控制。她强壮的手一拍桌子,把伙记叫过来添多一份烧骨头,要拿来慰劳爱犬。

“团长希望兵团终有一天会被某国招纳为正规军,我与依迪都是自由散漫的人,所以才离开去找新出路的。”

格兰纳眼一沉,高大的身躯在小椅子上挪了下位置,就像在舒缓关节蜷缩过久的僵硬。他低声地说:“奥玛森的仗没真正打起来,倒是听说,胜基伦与堪地亚那要先开战了。我们团收到了邀请,是胜基伦国王子秘密发出的。”

如这两人所解释的,他们来到此地是完成村庄的任务,但有其它的团员出发到更南边的月露村,准备向圣医女神殿采购一批有特别用途的特效药。如果战争打起来,不管是粮食与药物,都是相当重要的物资,未雨绸缪是应该的。

依纱与格兰纳还以为丝罗娜只是罗巴克的“女性同伴”,并不知道她的特殊身份。丝罗娜一直被银翼与外界半隔离着,离开月露村也几乎没打听到什么与己相关的消息,所以现在听到战场预告,她大吃一惊。

即使说巴格将军把迪卡图亲王的皇室军队打败,也没这个消息意外。

难道银翼故意陷害堪地亚那的计划成功了可是连她这个政治白痴都看得出来的把戏,那些阴谋家们也应该能分析清楚。谁是得益者,谁就是陷害者,这是女亡魂教她的。难道这个把戏的背后又是来自奥玛森反叛势力拉什尼教徒

“其实我也讨厌参加正规军。我这些好孩子们要是进了军队,哪天给糟蹋了也不知道。”依纱心痛地说。从猎犬晋级为军犬,狗本身可体会不了身份的升级,相反,人类才是最凶狠的恶兽,与人斗跟与兽斗绝非相同层面的事情。接受村民委托去狩猎野兽,他们宁愿一直到老都干这样的工作。

依纱与格兰纳的目的地也是向北返回黄昏佣兵团的驻扎地,他们故意把罗巴克的钱袋取走,对他说:“来吧,与我们一起去参加奔猪节,只要你参加完所有比赛,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