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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2 / 2)

她觉得,这有情可依、有辞可据的歌曲,郁郁回荡在听者的心灵深处,实在比夜莺的纯歌更凄迷动人

如果说夜莺埃冬千百年来一直唱着恒久优美的旋律,是因为它的前世付出了生命;那么,隐没了姓名而活的兰博,却是用生命的尊严来换取了歌声。他用活着的痛苦挑战夜莺死亡的解脱,焉能不胜他的歌声也许短暂如流星,却惊艳地光耀人前。

真是惊人的冲击力啊,就像被人刺穿了骨头、刺穿了心窍拥有自由意志的人类,尽管打破规则时难以避免邪恶,可是一旦成功挑战神的想象力,那种成就还真是诱惑无比女亡魂忘记了翻译的工作,那通过寄主耳朵听到的乐音,比至纯的钻石还透明,比万里的星空还深邃,比雨后的彩虹还绚烂

“莫让我中邪,莫叫我发狂”

黑雾似乎不甘心歌声被驱散,扭动着狰狞的身体,激荡出龙卷风样的涡旋,撕卷着向丝罗娜扑来

好臭----丝罗娜被逼近的黑雾熏得苦起眉头。

小心有毒。女亡魂替寄主捂住鼻子。

兰博却不惧黑雾的威胁,坚定不移地纵情高歌。声音就像锋锐的剑,在浓雾中层层撕劈出前进的缺口,雾气不能接近分毫。

“我捧着希望,我带着虔诚,过江江请给我路,渡河河请让我道。尊敬的爱神,斯诺维娜,我献上不朽的歌,请让我来到你的身边”

黑雾终于停止无用的挣扎,像急退的激流,又像剧院启幕的布帘,左右分裂出一条通道。丝罗娜顾不上感叹变化,她觉察到船底水流变得不那么阻力重重,急忙屏气凝神,加促木浆的划动速度。

“为了让心复活,为了让心振奋,圣明的女神,我向你祈祷,我向你求援”

低音时,百转千回;高音处,层峦叠嶂,雀跃翻飞。一遍又一遍,歌声构成了足以打动神灵的魅力,黑雾及水涡的威胁解除了。

丝罗娜的小船,已经清楚地看到神树令人窒息的密枝。看看船体进入了浅滩区,兴奋和神秘化成了莫明动力,小公主率先跳进没膝的水里,顾不上河水冰冻,拉起船头的绳子,哗啦啦就往岸上跑。兰博被这么没头没脑的蛮力所牵引,身子晃荡不稳,一个跌坐,歌声葛然而止。

注:在作品相关区放了一些资料给有兴趣的朋友参考

1、我的作品相关区里有着关于兰博辅祭角色原形的资料介绍。兰博这个角色,是我同时向两名伟大歌唱家作的致敬。

他的本名“卡拉斯”,引用自本世纪其中一位最伟大的女高音歌唱家,她是真正意义上的美女,也是拥有高度表现力的歌剧演唱家,因沉浸于真挚的爱情而心碎至死,其命运教人无尽嗟叹。作品相关有她的图像连接。

而兰博的原形,则来自于阉人歌手法里内利。夜莺的音域超过人类,可是唯一能超越夜莺的,也只有传奇般的阉人歌手。“兰博”取自nightbird,三百年前意大利最伟大的男性女高音歌唱家法里内利,专门为他而写的咏叹调,至今无人能不改一句而完美演绎。作品相关里面有他作品的模拟录音。

2、用歌声护航开道的创意,原形来自傈僳族。他们的巫师为了制造爱情蛊去摘爱情草药,那种爱情药生长在非常危险的岩石峭壁上,据说有邪恶的精灵守护,巫师必须不停地唱着祈祷的歌曲,一直唱到叶子摇动,才可以去摘。

33秘密守护者1

更新时间20071070:35:00字数:2533

银翼与赫飞茨四目相投,不敢相信凭着夜莺的权柄,居然轻易便通过了曾经夺人性命的黑雾和漩涡。

神树遮天蔽日的树冠,阻隔着将近黎明的天色。除了被惊起的夜游鸟,四周死鱼一样安静,即使是胆大包天的男人也不免有些心怯。

极目远眺,穹苍宇内是可怕的诡蓝,潮水哗哗拍岸,河风催动着枝须,树影幻化成恐怖黑手,不停散发夜幕的迫力。时间把腐烂的树叶沉积出厚厚的土壤层,与新叶交织出沙沙作响的地毯。风声、潮声、枝叶摩擦声,三个人不同的脚步,配合着鸟类嘎嘎的鸣叫和迷离的拍翅声,加上发酵着的鸟粪,共同酝酿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背景。

“该死,这火石怎么回事。”莫沙卡满头大汗,手脚因忙于点燃被打湿的灯笼而越显慌乱。

“莫沙卡,别用你的胡子在我胳膊处磨来蹭去”

“不,少爷,我在最后,那是赫飞茨大人。”

赫飞茨脸一绿,他感觉不到自己有碰触任何人。可惜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另外的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里据说是梭罗与斯诺维娜的眷地,难道身为神官也没有优惠待遇吗”银翼耍着嘴皮子,希望能冲淡莫明的紧张。夜莺在护航时化成活鸟儿,上岸后早飞走了,攥在他手心的黄金权柄变回了秃架子。

“这里是两位女神共同的眷地,从圣医女的事迹看来,万一召唤我们的是梭罗医神,那好像不太妙。而且,对神官来说,最大眷顾就是蒙神召唤,您如此迫切地想被神灵召见吗”

“不不,赫飞茨大人,请转告女神们,我只是少爷的跟班,是个卑微得不配神眷的人。”莫沙卡慌忙表露心迹。

“正是春寒料峭,女神若是感觉少了人暖床,你猜她会先召唤谁”

“少爷,那一定是您太好了,点着了”莫沙卡兴奋地把灯笼举至齐眉,昏黄的火光把他映出一张狰狞的脸,气得银翼劈手把灯笼夺了过去。

“大司祭,你怎么了”高举的灯笼照在赫飞茨脸上,银翼发现他眼神惊恐万状地盯着自己,但与其说是盯着他的人,还不如说视线落在了他身后的某个位置。

岛上空气充满着冰冷麻痒的触感,一寸寸打击着男人们内心深处名为勇气的东西。

赫飞茨脸色由绿转灰,由灰转白,微张的嘴巴颤抖得词不成句:“您您的背后”

千万条气根落地繁衍,最终构成了神树的伟大。只要站在树冠下,整个小岛甚至在下雨,也能打伞般地得到浓荫庇护。丝罗娜与兰博上岸时,太阳把透着轻暖的风刮遍了神树岛的每一条缝隙。

初次见证神迹的震憾减弱了两位客人对腐味的报怨,丝罗娜甚至双手一挂,腰肢漂亮地一翻,坐到了一人粗的横枝上。

“除了神迹还能用什么来形容它的壮观呢”居高临下,丝罗娜本想找找哪一棵树干才是真正的树身,不及几分钟便眼花缭乱。

外面是蓝得发腻的天空,但是树冠下万枝纵横捭阖,相互交错的巨臂掠过头顶,明快的翠与深邃的绿构成了光明色调,属于白天世界的雪鹭与雀类在斑驳的树影间欢快地唱着晨曲。

你打算为岛上增加名为母猴子的新物种女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