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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2(2 / 2)

莫沙卡看着少女悠闲地喝着,五、六、七一杯接一杯,杯杯见底,也有些目瞪口呆。他知道这种不疾不徐颇有难度,特别是涨着肚子比酒气上头更难受。

沃尔玛红黑的脸在酒精作用下开始煞气腾腾,此刻若披挂上甲胄,就跟传说的巨人战士没什么两样。她原本不屑地等待着矮小的对手自己倒下,可是等空酒杯突破到第二十杯,她忍不住伸出小萝卜粗的拇指,无声地赞叹了对手。

丝罗娜摇头晃脑,报以一记媚笑,准确地说,她意识还是清楚的,但确实有点兴奋过头了。

银翼盯着她脸上驼红,生怕它们变青变白。

“月族女人”赫飞茨早回来了。看到拼酒现场,心下了然。

“恩。”

“估计您得大破财了。”这种决斗输了首当其冲的惩罚就是要包下全场酒饭钱。如果不是抱着“一定是女人”的信念,连大司祭都得怀疑丝罗娜对手的性别。

“喝太慢了吧”普尔玛故意找茬。

“呃,”丝罗娜打了个酒嗝,下意识地捂住嘴宫训里这是很不雅的举止,嗔道,“现在是比酒量,又不是比速度。”说毕,又干完了第二十五杯。

沃尔玛一挥手,示意她继续。

最后一杯了,丝罗娜努力深呼吸,好让杯沿别歪磕到门牙上。

她热辣辣晕呼呼,却出乎意料地清楚四周动静。麦酒与烈性的甘蔗酒很不一样。这种入口甘甜的淡酒,喝多后威力才会绵绵出现,如潜伏的奇兵,等你发觉时已经侵浸了四肢百骸,令人清晰地体会着身体坠入云端的过程。

满脑子只剩下了酒,甚至连听觉也充满酒液咕噜噜流进喉咙时的低鸣。

“三、二、一好----”店小二成为她的拥护者,带领其它成员拍掌鼓励。

“不赖”女巨人的酒量看来与体形成正比。

“如果还有下次,最好换成田野镇的麦酒,这些味道太次了。”丝罗娜抹掉嘴边的沫子吐出一身酒气,把木杯甩摔地上,手肘重重砸在桌面。

“沃尔玛是吧让你看看铁腕公主的厉害”

与筋络纵横的铁臂相比,丝罗娜的玉臂凝脂着绯,仿佛轻掰即断。她脱下外套,捋起衣袖往桌上一搁,四周男人们都吸起凉气,莫沙卡关心地哎呀一声,赫飞茨看热闹的脸上也有些难看的神色。

银翼直接打量门口的距离,捉摸着直接打晕少女再扛走的手段。

沃尔玛呲牙咧嘴,拢着一张横肉脸盯紧着丝罗娜,可能是希望气势能帮上忙,可惜少女酒意太浓,并没起什么效果。

丝罗娜左手轻移,下意识要握紧桌边的杠。沃尔玛经验老倒,左手一包,抓住了她借力的企图。

“你是怪物吗”丝罗娜咬牙问。她的技巧并不高明,全凭一般蛮力。

“我从没输过”女巨人肯定自己必胜。她的同伴虽然在旁紧张地咬住衣角,却一样是满眼信心。

丝罗娜左手挣脱未果,只好放弃。“当你想压倒对方时,要用臂侧的肌肉,向左用力”,她牢记着这个秘诀,再次催紧了右手的力量。

沃尔玛脸上百情变幻,肘下纹丝不动。她是宗师级的,虽然这个异乡女子有蛮力,却欠缺技巧,这从一开始交手时便体会出的结论。

两个力量相当的人,掰手腕时如果不会听劲,便会白白浪费很多力气,是撑不到最后的。沃尔玛深知这点,她正是听劲高手,只要一感觉到对手肌肉紧张、开始想用力,便会稍微扣扣手腕,小指一侧向下微压,大拇指一侧向上微抬----这是她吃螺丝时悟出的绝技。螺丝钉钻地的方式,启发了她想出这种轻易化掉和压制对手的力量。

“可恶”莫沙卡看不出道道,但为同伴落后激动万分,银翼也瞧出端倪,那女巨人是粗中有细,动作幅度迅速而小,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她一直在调整姿势用着巧劲。

“不要用蛮劲”他在少女耳边提醒,“她是想先保持不败,一直在用向上的力来忽悠你。”说毕却发现后者闭上了眼睛。晕,睡着了吗

酒精让丝罗娜真的犯困了,四周声响与影像如水中摇晃的影,云里雾里地不可捉摸。正当她力量慢慢溃散时,被气得焦头烂额的女亡魂终于出现。

太笨了,真给我丢脸

你的脸就是我的脸。啰嗦,快教我赢的办法

女亡魂啧啧道:好凶,她也是高手啊,不好办呢。

我不管,你快想办法,赢了有奖金,我们逃跑就有钱了。即使是醉醺醺,丝罗娜还是没忘记自己迎战的好处。

亡魂眼睛一转:有个办法的,你把眼睛睁开,瞪着她。

丝罗娜依言行事,脖子一伸,挑衅似地狠狠剜着眼前猛兽一般的女人。

沃尔玛哈哈大笑,嘲弄她不自量力,咧开牙也把头凑到她面前。她一弯身,就是一片阴影。

那现在,身体交给我罗,亡魂想了想,又补充道:是有点痛,不过你忍忍。

丝罗娜未曾得空说声“好”,突然景象一晃,接着额心一痛。

“啊----”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丝罗娜摇摇晃晃,双眼渐渐发黑,有些凉意从脸上蜿蜒而下,却分辨不出是什么。须臾,她再快也没有地晕过去了。

不管如何,今晚之后,“铁腕公主vs飓风沃尔玛”,成为了月族女巨人毕生难忘的经历,也成为这个小镇旅馆为人津津乐道的传奇之一。

18荒诞之梦

更新时间20079179:41:00字数:2255

题记:梦境通常是潜意识与现实的混淆,请不要都当真了。

“她怎么样了”银翼关切地望着安谧地昏睡一天的少女,“上次昏迷发高烧,这次好像没有。”

这个意气风发后就死泥一般瘫软在地的女子,又开始了不安的动静,嘴里细语喃喃,活像老人们所说的,被梦“魇”了。

“在做梦吗”不知道里面的景象是恐怖还是愉快,是悲伤还是彷徨银翼看着不时冒奇言怪语的家伙,很想去掐她的鼻子和脸,直接把她叫醒。

“昨晚闹翻了天,您让她睡吧,”赫飞茨伸手去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酒醉后说点梦话也正常。”

酒精带来的红霞换上了奇异的绯色,银翼蹲下身观察半天,被对方残存的酒味熏得皱起眉头。看着她时而舒张、时而轻蹙,他开始有奇妙的联想:莫非这家伙正陷在一个旖旎的梦里,所以辗转不成眠

“她的梦话还真象你念经的样子。”

“她说的是”

*****

“你留下了什么标记呢既不是记录情话的碎片,也不是抒发内心的玉琴原来是一把宝剑。它火焰般放光,雷霆般沉重,承载着你的愤怒、悲伤、和绝望,寄托着你的爱、祝福与希冀;我不得不用痛苦去存放它,即使是以一生为代价。但是从今以后,我再无所畏惧,在我一切奋斗与胜利中,拥有你生命给我的加冕”

谁,谁在那说话

奥玛森公主的早晨可没允许谁说话来打扰。

阳光从敞开的窗帘泻了进来,故意修建出来的窗户角度正好能看到晨曦最后的美色,可是有人还在那里揉搓着睡意惺忪的眼睛。

比水还轻柔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