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他们较量。难道你有胆当叛徒,却没胆堂堂正正地干一场难道奥玛森第一名将称号是买回来的我的丈夫就是这样的窝囊”
“”
妻子的话击到巴格心上。他拳头格勒作响,旁人甚至能看到黑红肤色下隐约跳动的青色。部属们屏气等待着主人爆发,只有将军夫人明白,这是过往叱咤战场的干云豪气正涌上丈夫心头,令他血脉沸腾。
“来人,给公主殿下准备马匹和盘缠。”
这位被刺伤自尊心的奥玛森第一名将,最后终于选择了自己的尊严。
相关番外:野心家
8诡风谲云3
更新时间200831215:45:00字数:5306
公主出逃后的将军府,不消片刻,便恢复了表面平静。
巴格找到被刺伤的部下,商量以后的行动步骤。
“基斯顿,你看起来根本不象受伤。”
将军为精神奕奕的军师惊喜,随即觉察到房间弥漫着一股非兰非麝的芬芳,清香沁人心脾,教他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一口。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秘药旁门左道有时候还真方便。”
疗伤用的香气让人非常的舒服,不由地又深深吸了几口。
“这本来是为长公主准备的”
“什么”
军师眯起细小的眼睛,得意地微笑:“因为是新药,初次使用时分量不对失败了。不知将军可喜欢”
“哦是给长公主疗伤的药是因为失败所以她才死了吗”
“不,不是指这个。也许是我估计错误,可能长公主的意志太强,因此药物很难起作用。不过,我却感觉到将军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你”巴格四肢百骸突然体味到了什么,强硕身躯因惊愕而本能地跳起,可最后还是颓然摔回到椅上。
“唔,我还真忘了自我介绍----我不是基斯顿。”
将军剑眉倒竖,眼睛震惊得喷出火来。在此之前,他对自己有绝对自信和巨大的野心,在冷酷算计之后就立刻付诸实行。但现在,一旦和诡术扯上关系,情况就显得紊乱和荒谬。他有种初尝败绩的感觉,但与其说是歇斯底里,更多的只有一种无力感。
巴格很想伸出蒲扇大手,像扼住狮子喉咙一样扼住对方脖子,可惜一使劲全身便软绵绵的,然后睡意洪水般地袭来。
原来他并没有强悍到能抵挡药物的程度。
“你倒底是谁”
假冒者摸摸鼻子,这动作看上去有点故作无害。他外貌虽然毫无二致,但身上却笼罩着与某种神秘意志相关联的叵测气息。曾号称第一名将的健壮男人,在完全失去知觉之前,只来得及问最后一个问题。
“真的基斯顿呢”
“恕我不能告诉你。”
看着忿忿昏睡过去的巴格,基斯顿冒牌货才缓缓说道:“教主要借你身体一用,当然,作为补偿,我会代替哥哥达成你的野心----以我的方式。”
“莱斯顿大人”
“叫我基斯顿。”
门外报告的人正确说出房中人的真实身份,却被立即纠正。
“进来说话。”
“对不起,大人。派出去的人已顺利完成他们的任务。公主和皇室的威信已开始下跌。”
“很好,散布谣言的人手要多派一些到附近地区去。”
“追捕的人现在就要出动吗”
“不。三人成虎,只要有耐性,自会有人替我们把谣言变成事实。教主的目的是打击民众对正统皇室的支持。这几天先封住所有出口,别让兔子过早逃了。”
“那要故意装着看不见吗”
“只要时间在宵禁前,就暂且如此吧。”
“谁”
报告者突然低喝一声,闪了出去,回来时神色古怪。
莱斯顿皱皱眉头:“哪个”
“夫人的近侍,苏娜。”
“抓住她。”
“是。”
门外响声消失,莱斯顿、啊不,现在是基斯顿,把昏迷在椅子上的庞大身躯扶正,自己则端了软椅坐到前面。他需要等待一小会儿,神奇的香料和某种精神控制秘法能令巴格听命于苏醒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这时,房间猛然被一道强光照亮,接着传来轰隆的雷声,天空下起滂沱大雨。
“这场雨可能会帮了公主一个小忙。如果她连这个城也逃不出去,那她也没什么可值得我们利用的。”
基斯顿安坐在软椅中,想起自己的安排,带着仿佛正在聍听松涛瀑布的神情,欣然地小憩起来。
奥玛森的强大与富庶,来自得天独厚的农业和畜牧业,商业也贡献良多。它所处位置是西大洋上的罗卡图大陆和斯诺大陆连接的要冲,拥有庞大而发达的公路系统,由东向西,南向北,穿过格灵、塞城等大城市,贯通全国,延展大陆。所以,塞城名符其实是个闹市,主要的四个市集以将军府为中心,呈菱形放射状排列。
换言之,将军府不远,就是人山人海的街头集市区。
丝罗娜横冲直撞着,无法判断究竟该逃到哪里。她连城门都摸不到,可也不能停下来好好地问人,因为一小队士兵就在身后不远处汹汹地追上来了。
几分钟前,眼看着就要迈出将军府大门,一支矢头包布的冷箭射中将军夫人,完全破坏了她以自虐为胁而营造的逃走机会。幸好已到大门,丝罗娜奋起蛮力突围才能逃离府邸,直到现在。
一定要逃出去,为奥玛森逃出去
奈苏美杜在将军府内曾这样说:“殿下,您一定要逃出去这不是为我,也不是只为您自己,而是为了国家。让叛徒登上皇位,将是奥玛森的耻辱;您要回来,为奥玛森打败巴格我是她妻子,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丝罗娜抱持着信念不停地奔跑,直到筋疲力尽。她扶着一辆贩菜木车,左手弯腰支在大腿上,艰难地喘着气。
唇干舌燥,全身酸软乏力,略带咸味的汗珠渗在舌头上都变得滋滋有味。疲惫与热力笼罩她全身,仿佛周围尽是酷夏的空气,而非清凉的秋天。
人群络绎不绝,横街窄巷之间却不见士兵身影。丝罗娜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顾不上仪态就瘫倚车旁。她的浓发被汗水濡湿,热得难受,干脆就扯下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