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肃迈着步子已经离开,面无表情看收回视线,“没有什么可是,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各位乡亲不要再来打扰我,这是我自己的事。”
此话落地,他也完全离开了人群,不再去看这些人什么表情。
他个头高大,往日里笑吟吟的倒是平易近人,可现在突然沉了脸,黑漆漆的眸子里一点光也没有,瞧着怪瘆人。
一群人本还想着多说几句,可后来见他这样不说话了,莫名也不敢继续拉着他说什么,只敢几个人偷偷摸摸在背后议论。
“虎子这小子,还真是横啊,不就说两句嘛,怎么了!”
“就是就是,现在他这脾气也是古怪得很,说也说不得,真是没意思!”
几个汉子翻了个白眼,自讨了没趣,便也各自忙活去了。
只是这样的话并非只出现在了王肃耳旁,顾水姚在家里也同样听见。
一大早登门而来的村民无不是想亲口证实传闻的真假性。
“水妞啊,你家男人真的也要去考功名?”
“水妞啊,虎子行不行啊?如果不行,那可就是要闹大笑话的!”
“水妞啊,是不是你让你男人去的?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得劝着点。”
似乎在所有人看来,王肃就是在痴人说梦。
考功名是什么人才能考的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唯一敢确定的是,肯定不是王肃这种人。
顾水姚在他们眼里看见了形形色色的目光,惊诧,好奇,不解,甚至还有嘲讽和幸灾乐祸。
她冷然一笑,“你们怎么就断定不行?各位乡亲,再说了这行不行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几个妇人闻言挑眉,似乎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过头了。
“我们也是好言相劝,你怎么就听不明白?难不成我们还害了你们不成?”
“是啊难不成还害了你不成?”
顾水姚挑眉,小脸瞬间板了起来,口气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客气,“各位婶子,这件事是我们家的私事,外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一大早的就来我家说这个,我还以为是找我瞧病来了,既然不是瞧病,那就就请各位婶子各自忙各自的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这,这....水妞,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其中一个微胖妇人皱紧眉头瞧着她,当即就急了。
“怎么?难道我说得有错吗?这是我们的私事,还请各位不要妄自非议才是。”她自己被非议倒是还能姑且忍忍,可是这些人竟然这么说王肃,她忍不了。
她已经有了些不耐烦,小脸阴沉得厉害,看得人心里发毛。
“可,可我要瞧病的啊,你这赶我走了,我怎么办?”那妇人的确是来瞧病的,一想顾水姚要赶人走,气焰瞬间就小了不少。
顾水姚这里瞧病便宜又方便,村子里的人早就习惯了,哪能说不医治就不医治。
且不说距离问题,就说这看病需要的银钱问题,那就是最头疼的事。
本来就穷得叮当响,还要去更贵的地方瞧病,这不是折腾人么!
“那既然是来瞧病,咱们就只说瞧病的事,我们家的私事还请各位不要再提,你们说成么?”
顾水姚小脸一板,这眸子就锐利起来,几个人的气焰又小了几分,心里虽然嘀咕,可到底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