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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1(2 / 2)

语意突兀,而且显得毫无根据。

但不知为什么,白衣剑客却目光一跳

半晌,他才冷冷地道:“没有人能断言我的心思,你也不例外”

爻意缓缓摇头道:“我不但能感觉到你此时并无杀人之意,而且还感觉到你在等待。”

“等待”白衣剑客重复了一遍,随即道,“我会等待什么”

“也许,你在等待一件事,也许,你在等待一个人”爻意道。

白衣剑客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一抽搐,话音也似乎有些僵硬了。他冷笑一声,笑容十分勉强:“有趣你还感觉到了什么又知道什么”

爻意又是微微一笑,显得有些神秘地道:“我还知道一个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秘密”

乍闻此言,战传说忽然有所醒悟,他的右手已以最自然最稳妥的方式握紧了手中的剑

剑,还是那柄自坐忘城战士腰间“借”来的普通的剑,而现在战传说要利用它在第一时间予白衣剑客以最具威胁性的一击

他已知道爻意接下来会说出什么秘密,也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出这个秘密。

但他不知道她的设想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果不出他所料,爻意沉默少顷后,接着道:“我还知道一个与你有关的秘密: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战传说”

此言初时语速甚慢,到后来语速却突然加快,予人以极强烈的冲击感何况她的话语本身就极具震撼力

几乎是在爻意话未说完时,战传说已疾踏一步。

他的姿势并未有丝毫改变,但这一步却奇快无比,且一步踏出,便掠过了两丈距离,整个身躯犹如在水面上滑行标射一般

原来,战传说预感到爻意会说出此事,其目的就是要借机使对方心灵突然深受震撼,而心灵上的缺口必然会使他的思维在极短的刹那间出现短暂的中断,这种中断,正是策动攻击的最好契机

当然,也是唯一的契机

爻意所说的一切,对白衣剑客而言,的确不啻于晴天霹雳他以“战传说”之名出现于乐土武界已四年有余,在这四年中,尚从未有人能识破他不是真正的战传说的身份此刻爻意突然一语点破,对他心灵之震撼可想而知

同样使他震愕莫名的还有爻意前面所说的一番话

他的心灵连遭剧烈冲击,本是坚忍无比的意志突然间变得千疮百孔,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恰好在这一刻,一股强大至无坚不摧的剑气与剑芒挟裹作一团,以惊人的速度向他疾扑而至

双重冲击使白衣剑客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个本能反应他的剑如灵蛇般自小夭颈部蓦然弹起,幻作一团银芒,向战传说席卷而去他的剑由静止化为惊世之速,其动与静的极端反差,对观者的视觉形成了一股极大的冲击

他的反应堪称快逾惊电

但正是快捷绝伦的反应成了他最致命的错误

当他的剑以快不可言的速度迎向战传说的凌厉一击的同时,灵使也动了

其速之快,绝非笔墨所能形容,几乎使空间的距离变得毫无意义灵使的出手在战传说之后,却后发先至,抢在两大年轻剑客的剑尚未接实之前,闪至小夭身侧

白衣剑客倏觉扣着小夭脉门的左手突然有一股空前强大的气劲汹涌而至,其惊世骇俗的冲击力顿使他的左手一麻,一时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与此同时,他的剑已与战传说的剑悍然接实

一接之下,双方的剑几乎不分先后地在极小范围内衍化出错综复杂的细微而又妙至毫巅的变化,其中之精妙处,纵是如石敢当这等级数的高手,也难以悉数窥出。

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不仅是因为两大年轻剑客皆显露出的旷世剑道绝学,更让众人惊愕的是他们在那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其剑势的变化竟是惊人的相似即使有所不同,其间的区别也是微乎其微

但他们彼此之间似乎又毫无关联之处

仅在众人转念间,场上的形势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灵使通过小夭传出一股浩瀚如海的浑厚内力,立即将白衣剑客扣着小夭脉门的左手震开,而小夭的身躯在灵使以巧力一带之下,立即如腾云驾雾般被送出数丈开外,其力道拿捏得极为巧妙,加上小夭本身也有不弱修为,自是安然着地。她甫一落地,立即有数十名坐忘城战士如潮水般自几个方向同时拥来,一下子将护在拱卫其中,围了个风雨不透。

而战传说与白衣剑客之间仅接了一招,灵使大袖一甩,飘忽如梦之掌已自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纵横如网的重重剑幕,重击于白衣剑客的腹部

白衣剑客一声闷哼,鲜血狂喷,被击得如断线风筝般飞跌而出。

战传说一怔之余,不喜反惊

因为白衣剑客飞跌而出的方向赫然正是爻意所在的方向自爻意一言道破白衣剑客的秘密之后,一切变化都是在间不容发的瞬息间发生,她根本没能来得及退出,白衣剑客已向她跌撞而至。

伴随战传说的一声惊呼,一道寒光自白衣剑客身侧蓦然划过惊人的弧度,向爻意疾射而去

爻意完美如一件艺术品般的玉手赫然径直向对方的凌厉一剑挡去

所有的呼吸停止于那一刹那

随即便见隐凤谷中惊世骇俗的一幕再度重现:白衣剑客的剑在看似即将洞穿爻意玉掌的那一刹那,一团夺目的光芒蓦然笼罩于她的玉掌周围,随后便见白衣剑客的剑如烈焰下的冰块般消融

白衣剑客的心倏然下沉,如坠千年冰窖

正当他骇然色变之时,战传说已如鬼魅般掩杀而至

虚空中响起兵刃饮血时轻微而惊心动魄的声音,随即便是白衣剑客的一声低吼,身躯被高高抛起,“砰”的一声,他的胸前突然有鲜血狂喷而出,凌空溅洒在火光的映耀下,如同盛放于夜空中的一朵硕大妖艳之花

血腥之气一下子弥漫开来。

白衣剑客抛起足足有一丈余高,方颓然坠落,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立即将他的一袭白衣染红了大半。

他似乎想将自己的身体支起,费力地双肘支地,勉强撑起少许,却又颓然倒下。他的右手抽搐着在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