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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呼声是对战传说,而后一句则是针对刚由清欢阁周遭院墙正门处进入院中的人而发出的。情急之下,爻意已几近语无伦次。

由正门进入院中的人是歌舒长空,他借助于战传说的龙族血脉后,功力已比往日倍增,如今他与爻意是所有人当中仅有的两个没有受伤的人了。以他此时的绝世修为,若拦阻受了重伤的战传说,本是毫无问题,但事实上,歌舒长空听得爻意的呼喊后,却毫无反应

眼见战传说即将从清欢阁脱身而去时,听得石敢当高声道:“歌舒长空,快将他拦住,他是唯一知道西颐真正下落的人”

此言甫出,便听得歌舒长空大叫一声:“休走快快告诉我西颐在什么地方”

人已如惊电射出,以快不可言的速度斜斜掠向战传说必经的途径,其身手之快捷,让人叹为观止。

爻意又喜又忧,喜是因为歌舒长空可以将“威郎”截下,忧则是担心“威郎”本已重伤,会不会再度被已神志不清的歌舒长空所伤

转念之间,歌舒长空已急速迫近战传说,向他脉门扣去。战传说毫不犹豫地翻腕疾出一掌,向歌舒长空当胸拍去,出手决不容情

歌舒长空亦不示弱,手势倏变,径直迎向战传说,双方全凭内家真力硬拼了一掌

声如闷雷,掌风四溢,引得院内落叶如箭般四散激射同一时间,歌舒长空与战传说二人亦不分先后地倒飘而出。

强接功力已臻惊世骇俗之境的歌舒长空一击,战传说竟没有丝毫落败迹象,石敢当不由一惊,而尹欢见歌舒长空的身手已高明至此,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分不出什么滋味。

战传说倒飘而出,撞向一片文竹,但见他的身子一屈一弹,甫与文竹相触,立时再度借力弹起,遥遥扑向院墙之外。

歌舒长空大喝一声:“休走”已如影随形般疾掠而出,身未至,气势如涛的一掌已席卷而出,院墙立时轰然坍出一个大缺口,在战传说掠过院墙的那一刹那,歌舒长空亦自缺口处一闪而没。

爻意一跺脚,无限担忧地道:“威郎一定是与即将迸发无穷力量的涅槃神珠遥相感应了但他并非火凤宗的人,绝对无法承受涅槃神珠的力量”

说话间,远处再度传来歌舒长空的呼喝声,以及石崩树折的打斗声,显然歌舒长空因为对隐凤谷的地形极为熟悉已再次截住了战传说。

爻意神色稍见和缓。

尹欢道:“为何唯有他一人会对此有感应”

爻意道:“因为他是桃源龙族的人龙族五行属木,顺金逆火借身怀龙族木气,可使涅槃神珠爆发的力量达到最高极限威郎若在平时自不会被涅槃神珠中凝集的火凤宗开宗四老的精神力所牵引,但今日他却正好受了伤,气机极弱,一旦在涅槃神珠将迸发力量时接近遗恨湖,那他一定会全身俱焚,成为涅槃神珠五百年涅槃力量推波助澜的力量”

也许是想到她的“威郎”被焚为灰烬的情形,爻意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其实在战传说冲出门外的那一刹那,尹欢也看到了战传说前额凸现的龙首额印,心中之惊愕难以言喻。此时爻意称战传说是所谓“桃源龙族”中的人,尹欢虽不知“桃源龙族”为何物,但对此却几乎已无甚怀疑。

石敢当不安地道:“姑娘可知用什么方法可以救下他”

爻意道:“若是我身负的玄级异能未被击得涣散,再借助父王的神器,或许可以一试,可如今却无能为力了但愿他能将威郎阻截足够长的时间。”

石敢当闻言忖道:“难道长相思真的是她父王的神器”想到这一点,他不由看了尹欢一眼,但见尹欢并无异常神情。

这时,爻意自语般道:“不行,无论如何我必须一试”

言罢立时折返屋内,找到了留在屋内的“长相思”,立即向遗恨湖方向奔去。石敢当见她手中执着“长相思”,暗自奇怪为什么尹欢不向战传说索回被他视若生命一部分的“长相思”。

尹欢、石敢当不谋而合,一前一后向遗恨湖方向追去。他们皆知如今隐凤谷内所有幸存者就如同处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折损了任何一人,都是莫大的损失。

当爻意等人相继赶至遗恨湖数十丈远的地方时,远远地便看到战传说与歌舒长空二人仍在缠斗不休,看样子两人都已耗力过甚,出招之间虽更显悍猛,但精妙之处却弱了不少。两人攻守间几乎是以功力强拼,凶险无比。

但更吸引爻意几人目光的却是离战传说二人十几丈外呈弧形散立的三十余名白衣人。

此三十余人皆身材高大雄壮,与歌舒长空、战传说相比亦相差无几。三十余人皆着白色紧身劲袍,头罩银发皮盔,全身上下仅有半张脸露于银、白两色之外,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众白袍客所持兵器皆是奇门兵刃,赫然是将刀与钩的优势完美无缺地融合作一处,杀机森然。

被三十余名白袍客如众星捧月般围于当中的人是唯一未戴银色皮盔的人,此人年约四旬,肤色白皙,却是满头银发如雪,站在远处,一时倒难以将他与头戴银色头盔者区分开来。一柄长剑背负身后,剑未出鞘,便透出霸戾之气

此人浑身所透发出的凌然万物的高手气息,足以让人察觉到他是众白袍客中地位最高者

他们仅是在战传说、歌舒长空一侧冷眼旁观,使爻意、尹欢、石敢当一时都无法看出这些人的来历及目的何在。但那森然杀机使他们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为免对方在战传说与歌舒长空斗得两败俱伤时趁机出手,加害两人,爻意不顾潜在的危险,继续向战传说那边靠近。

而尹欢几人明知危险,但祸已临头,又岂能回避得了亦只有举步向前,心中思忖来者虽然不是惊怖流的人,不知又是哪一路觊觎凤凰的人马。

这时,白袍客中为首之人缓缓举起他的右手做了一个手势,他的身后立时亮起十数支火把,将方圆二十丈内照得亮如白昼。

但见此人面孔白皙,双眉清淡如无,仅剩下两道隐约可辨的眉痕,使之平添了不少邪气,他嘴角处有两道深深的印痕,这使得他的表情中始终带出哀伤之色。

但闻此人冷哼一声,道:“本哀将以为隐凤谷中只有疯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