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河山身体缓缓坐下,此刻他的眼眸就像是一谭古井一样没有一丝波澜,深沉得可怕。
此刻,整个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甚至连呼吸都尽量小声,生怕触了诸葛河山的眉头,谁都知道诸葛尘对于整个诸葛世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云风也被此时的气氛弄得有些压抑,诸葛河山的沉默简直太可怕了。
所有诸葛世家的高层脸上都有些阴郁,诸葛嫣然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玉衡宫怎么会知道诸葛尘的行踪,难道是有内鬼泄漏消息么。
“爷爷,您也别太过担心了,要知道那些地方武皇强者是没法进入的,而皇境之下的话,恐怕也没有人能够轻易杀得了弟弟。”就在无比压抑的时刻,诸葛嫣然缓缓上前说安慰道。
随即,她又迈步上了大殿,走到了诸葛河山的身后轻轻拍打着。
“对啊父亲,嫣然说得对,更何况大哥也跟着去了,玉衡宫能动了大哥的人恐怕也不多吧。”诸葛贤身边,又有一中年男子走出,安慰道。
“呼…”只见诸葛河山终于吐出一口浊气,冷漠开口:“若是尘儿有个好歹,我诸葛世家将与玉衡宫不死不休!”
闻言,诸葛贤等人都紧紧地攥着拳头,没错,诸葛尘代表着诸葛家青年一代的希望,他的年龄比嫣然小,却已然达到和她姐姐一样的战力,他若有事,那必将不死不休。
“实在抱歉了诸位,今日我诸葛老头招待不周,让你们见笑了。”诸葛河山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语气,站起来笑道:“今日我们族中还有事商议,宴会便到此为止了。”
“前辈哪里话。”
“诸葛家主言重了。”不少天旋城内有头有脸的各族家主纷纷拱手开口,随后便十分恭敬地离开。
张云风也带着刘霁离开了诸葛宫殿,临走之时,他还特意看向了之前那匹龙马所在的位置。
只见那匹珍稀的龙马早已七窍流血死于非命了,那是诸葛贤的武皇威压直接降临,妖王九重的它没有一丝希望,直接死。
“大…大人,我们就这样活着出来了?”刘霁只觉得外面的空气格外新鲜,甚至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不然呢?你想留在里面?”张云风开口。
“不敢不敢,那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刘霁后怕地开口道:“诸葛河山他生起气来太可怕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境界,与宫主比如何,不过宫主他也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我感觉不出来。”
“天旋宫主么,半斤八两吧,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张云风的脑海中浮现出天旋宫主那张脸,虽然平淡无奇,但却格外的令人心悸。
“只是没想到诸葛家主会帮大人你说话。”刘霁开口道。
“回宫,给我仔细讲讲诸葛尘是个怎样的人,讲讲七宫大会。”两人御空飞行中,张云风的眸子望着前方,道。
“是,大人。”刘霁一愣,随即道。
……
不久前,千万里之外,一道人迹罕至的荒漠之中。
伴随着一道精血气味与一阵烟雾传来,只见那其中出现两道身影,两人皆脸色煞白,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都是身负重伤。
“少爷,您可吓死属下了,您不知道刚才到底有多危险,再晚一步,我们两个就都得留下了。”那护卫心有余悸地开口,虽然同为武皇,但他与诸葛贤的差距仍然不是一般地大。
“怎么,你害怕了?”齐商喘了一口气,不屑开口。
“他们诸葛世家敢如此羞辱我,那么本少自然也要恶心回去,哼!”齐商冷哼一声。
“只是可惜了我那匹好马。”齐商道:“希望诸葛尘此时已经死了吧!”
不得不说这齐商还真是够任性,首先血遁符本身便十分珍贵,其次血遁符与精血相连,一生可使用的次数绝对不会超过三次,而每一次都是保命的。
再有,每一次使用,都会由于强大的空间力量撕扯着精血而造成施符者的身受重伤,短则一年半年,长则数年都会虚弱不堪。
所以仅仅是要为了恶心回去,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齐商真是够任性,那护卫也实在无奈,不得不跟着使用,他可不想留在那里。
“您用了血遁符,这一年半载之内都会无比虚弱,还是早些回去让宫主大人他给您好好调养吧。”护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咳咳…咳。”齐商咳了咳血,随后道:“你说的对,大会之前我的实力必须重回巅峰,走!”
在护卫的搀扶下,两道身影迅速朝着玉衡城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