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料不到林天玉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能弄来这些修士,脸色稍微变了变,却没有诚惶诚恐。
“张家一脉传承已有几百年之久,也在俗世中培养了不少势力。
倒是林天玉开口解说,语气无不嘲弄:“现时又有几人真的会潜心修道?最后不外为了权势而已。
柳叶暗暗点头。这世间太多的欺世盗名之人,打着高人的旗号,或许真有些许能耐,最终尽是沦为只懂奉迎权贵的俗人而已。
飞剑卷起道道旋风,盘旋几番,寻了个平坦的地面降落。跳出的一位中年人,林天玉眉头紧皱,神情有些寂寥而无奈。
‘撒完野了?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了?”
中年人的声音并不雄浑,带着淡淡的沙哑声,但那股沛然的.上位者威压之息连柳叶也感觉得到,而且他亦曾听过一正是张逸-糊弄莫愁老头时,手机播出的对话中另一把声音。
这是柳叶第一-次正式见到林天玉的父亲,穿着中山装,身形欣长瘦枯,眼神精光内敛,眉目间依稀能看出林天玉的影子。林天玉闭目沉默不语,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伯父,张德是为了救我而搞到如欺境地,大恩不言谢,我铭记于心,请您别责怪他。
柳叶略一踌躇,打破了有些沉闷而尴尬的场面。
中年人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却隐去,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你是何人?”
“他是谁,又与你有何相关?”
林天玉阻止了柳叶的回答,嘿笑道:“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我倒想问问,我们的约定是否仍旧有效?
骄阳似火,山风挟带着暑气熏蒸,顺着口鼻钻进胸膛,让人闷热难当,林天玉这一句戏谑,更令场面有些压抑。
林天玉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咳嗽几声,语气愈发的冷咧,嘲弄道:“堂堂正一派家主,竟然不遵诺言,大驾降临这穷山僻野,何幸之有。
中年人却没有被激怒,依旧一副凌人的气势,冷哼一-声道:“我是关心你。
连柳叶这外人也能听出,这所谓的关怀,倒是夹杂着施舍的意味。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从林天玉苍白的脸色和由于痛楚而止不住的轻颤看出,他受伤不轻,而身为父亲的,竟然对此不闻不理,反而是一副罪有应得的表情,倒是令柳叶心中微怒。
只是他是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瞟了对方一眼,反身抱起林天玉。
以他此时暴增于一米八多的欣长身材,加上怪力惊人,抱起略显偏瘦的林天玉,当然是轻而易举,只觉得怀中轻若无人,只有阵阵香味袭鼻。
“张德,你喷的香水味太过俗了。”
柳叶低头望着有些潮红的脸庞,只道是触伤了他的伤处,嘿笑着连连道歉,丝毫不将中年人放在眼内。
这一鲁莽的举动,中年人波澜不惊的表情终于被打破,心中莫名的窜起一-股怒火,厉声呵斥:‘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