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会笑？”
南宫卿打量着眼前一本严肃的女仙，颇为好奇。
小女仙老实的点点头，清秀稚嫩的脸上有不符合长相的肃然，就听她硬邦邦的吐出一个字：“会。”
顿了片刻，方才补充：“笑了会疼。”
“我不信。”南宫卿微笑着摇头，故意道：“你笑一个我看看。”
小女仙愣了下，颇有些为难，皱眉思索了片刻，才艰难的弯了弯嘴角，可下一瞬，就见她捂着胸口痛苦的弯下腰。
“可以了，不用笑了。”南宫卿好奇的望着她，摸着下巴咂巴道：“这倒挺稀奇，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的？”
小女仙神色一黯，踌躇了许久，才开了口：“是因为一个男人。”
“哦？”南宫卿好奇的挑眉，歪在蒲团上，一副听戏本子的姿态。
“我飞升成仙之前，曾有个私定终生的意中人，初见之时他受了重伤，是我救了他，他说他叫......叫什么名字呢......时间有点长，我有点忘了......”
她秀美微颦，努力在脑海中思索几百年前在自己须臾生命中一闪而过的人。
南宫叹了口气，摆摆手：“无妨，你直接说重点。”
“哦，我想起来了，他的字叫玄墨，但名字我不记得了。”
南宫又叹一口气：“......无妨，直接说因为何事。”
小女仙哦了一声，继续沉浸在漫长的回忆中：“我把他带回家中细心照料，他当时伤得极重，身上没有一块好点的地方，我每天上山采药，不然就是赶集卖点柴火来帮他凑药钱，也幸得他生命力顽强，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南宫认同的点头：“嗯，怪不得你会飞升成仙，看来平日里没少积德，你继续。”
“他醒后很感激我救了他，于是便说要报答我，带我去京都享福，我父母自小双亡，想了想，便同意了，在此期间，我们俩渐渐萌生爱意，私下许诺终生。”
“后来，寨子里来了一伙官兵，他们说我们包庇朝廷侵犯，让我们赶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就要以谋逆罪屠村。”
说到这里，她声音明显低沉下去。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玄墨是一个杀人犯，我不忍心寨子里的无辜村民受难，所以当时......”
她有点记不清了，不确定的说道：“我大概是把玄墨给出卖了......”
她艰难的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玄墨被万箭穿心的时候死死的盯着我，嘴里念着诅咒：吾愿数十轮回为畜，让名唤轻语者，笑之，必收剜心之痛。”
听到这里，南宫卿沉默了，良久，才不可置信的开口：“所以，他真的投胎做了十辈子的畜生？”
轻语点点头。
“都投胎成了什么？”
“什么都有，有猫、有狗、有麻雀、有浮虫.......”
“这人也太想不开了，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南宫卿叹息的说道，又看轻语：“所以你来找我，想让我怎么帮你？”
“前几日他的十代轮回已经结束，已经开始正常投胎转世了，有上仙告诉我，想要破解诅咒，就要收集他十世的怜悯之泪，这样我身上的剜心之痛才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