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当然不能说是因为知道连靖迟早要死。
成王败寇，前世的连靖输了，这一世他当然也不能赢。
况且这一世，她父亲都开始算计起皇帝来了，她有什么不敢的？
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你愿意一直被人针对吗？”姜洛反问了连煜一句。
连煜摇摇头：“那当然是不愿意。”
姜洛嗯了一声，说道：“那不就得了，我也不愿意，而且四皇子跟殷钰夕很有可能合作了，这次对我动手的肯定是殷钰夕，背后必然也有四皇子的手笔，我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既然四皇子先动手，不礼尚往来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连煜深深看了姜洛一眼。
也不知道到底是相信还是没相信姜洛的这番说辞。
但既然她这么说了，那他相信她也就是了。
“好。”
连煜说起四皇子，忍不住道：“那纪楷宾呢？这次纪楷宾也动手了，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完目光紧紧锁定在姜洛身上。
虽然知道姜洛不可能对纪楷宾还有什么好感，但是他就是想要听姜洛亲口说。
姜洛自然也知道连煜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原本不想让连煜开心，但有些话，其实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看他的选择。”
姜洛目光复杂，眉眼里带着一点坚定：“我并不需要他从此以后改邪归正，也不需要他的道歉，事情都已经发生，现在不管是从什么角度，我们都不可能再成为朋友。”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希望他拿出一个态度来，若是他决定以后跟丞相府为敌，那我们就决定好，从此以后谁都不要对谁手软。”
姜洛说完，眼底的复杂就完全消失了，变得一派平静。
连煜很满意。
其实连煜也不希望姜洛说自己恨纪楷宾。
对一个人最好的惩罚就是不在乎。
从前连煜也就是靠着这点，才坚持下来。
姜洛不喜欢自己也可以，只要她对自己有情绪波动，就起码证明她是在意自己的，这就是好事。
而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取得进展，连煜并不希望她接下来还因为恨纪楷宾就跟纪楷宾有多少来往。
有的时候互相设计也是要浪费感情的。
今天你算计我明天我报复回去，一来一去有些事就更加牵扯不清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
“好，”姜洛对这件事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对纪楷宾，姜洛一开始是有些愧疚的，可是之前也已经把一条命还给他了，姜洛自认自己仁至义尽，“别的事倒不要紧，我们两个人出事，盈月那边肯定伤心坏了，可是盈月又是个直肠子，我们没死的事怕事不能被她知道，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姜洛脸上满是担忧。
连煜是真的有点嫉妒。
她跟姜洛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而且可以说是各种伏低做小，才得到姜洛这么一点改观，可是连盈月却好像只是跟姜洛有了几次接触，姜洛对连盈月就投入了真感情。
连煜真是羡慕嫉妒。
“我会让人盯着的，其他人多少已经猜测到了一点，当时信王府的人已经下了悬崖了，他们自然可以猜测到一些东西，不过盈月听不听得进去，那还真不好说。”
姜洛哭笑不得：“那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