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一时之间也有些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平静无波还是笑盈盈。
“恐怕事实并不是如此。”
黑衣男子有些诧异：“主子何出此言？”
刚才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大概是这件事情已经是完全被摆到明面上来了，就连这些百姓们都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为何主子却说不是这样？
“你自己再仔细想一想，如今纪楷宾的确是废了，但是训练营在谁手里？”
黑衣男子一愣。
仔细一想，圣上虽然的确是震怒，但是雷声大雨点小，训练营已经重新回到纪妄手里了。
虽然纪妄依旧是在禁足之中，但是皇上已经让纪妄的人去管了。
“圣上这到底是……”黑衣男子有些看不懂了。
男子咧嘴一笑，他的五官原本十分硬朗，虽然因为唇角勾起的缘故，看起来不笑的时候也像是在笑，但是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就能发现其实他眼底满是淡漠。
但是此时此刻，他是笑得真心实意的。
不仅如此，他似乎还是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还忍不住伸出手鼓掌。
啪啪啪的声音响起，空旷的阁楼里，这声音似乎在不断的回响。
黑衣男子满面不解。
他是真的有点看不懂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圣上下了一步好棋啊。”
男子忽然道。
“不，严格来说，是姜丞相跟纪妄两个人联合起来，猜度了圣上的心思之后，开始做出一些反应了，而如今结果，是纪妄获胜，纪妄不仅退居幕后，更甚至还牢牢的把训练营掌控在手心了。”
“有了纪楷宾的前车之鉴，往后不会再有人敢打训练营的主意了，因为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于谨言那些人，完全不受到他们的掌控，他们越是想要去打训练营的主意，就会输得的越惨。”
黑衣男子完全懵了。
那男子却没有再要解释的意思了，摆摆手，转身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变成了阴鸷，眉眼里透出一股凝重来：“让人盯着纪楷宾。”
黑衣男子满心的疑问，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再问了，点点头道：“是主子。”
男子很快出了酒楼。
黑衣男子跟上去，视线在春风楼的牌匾上一扫而过，最终收回目光，大步跟了上去。
……
此时丞相府。
“大小姐，纪公子在春风楼，今日外头的人都在说纪公子，说是这次去训练营，把纪公子给弄废了，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纪公子都要在春风楼里住下了。”
“而且他们还说……”
小厮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这些话自己现在该不该说出来。
姜洛面色没有变化，冷声道：“直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