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一脸无奈,道:“现在已经够快了,再快的话,就要翻车了。”
马被他打的不停厮叫,真担心它一生气,直接把他们带到沟里去了。
县令不停的安慰道:“管家,别着急,赵公子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不可能做出打老人家的事。”
管家瞟了他一眼,心想,这货读书读傻了吧?
难道不知道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经过残忍的宅斗之后,性格会变得更加变态毒辣吗?
算了,活在温室里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上流社会的残忍。
驿站。
赵公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一边轻轻的**着,一边看书,很有文弱书生的气质,加上俊俏的外貌,整个人显得温文尔雅。
这时,手下扛着一只不停蠕动的大麻袋,大步走到跟前,恭恭敬敬的说道:“禀报主子,人已经带回来了。”
赵公子抬眸瞥一眼麻袋,漫不经心的说道:“嗯,放出来吧,韦善人一把年龄,别把他闷死了。”
“是。”手下解开麻袋的绳子,把韦善人从里面放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韦善人被他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衣服乱成一团糟,头发也散了,额头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好像被人揍了似的。
“哎呦,啧啧,鼎鼎大名的韦太医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赵公子装模作样的训手下:“你们怎么搞的?本公子让你们去请人,怎么把人装进口袋里了?”
“还有,韦太医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揍的?”
几个手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七嘴八舌的说道…
“回禀公子,都怪小人理解能力不够,理解错了公子的意思,才不小心把韦太医装进麻袋的,请公子责罚。”
“韦太医脸上的伤,是坐马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伤的,小人也是刚知道。”
赵公子:“你们这些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有什么大事,本公子怎么放心你们去做?”
韦善人听见他们虚假的对话,都快气炸了,真把他当傻子不成?而且这些人还知道他以前的身份,他努力压住心头的火气,冷静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老朽?”
赵公子鹰眼急勾勾的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道:“韦太医,本公子听说你以前跟家父的交情很深,所以本公子来到镇上第一时间就把韦太医请过来叙旧。”
韦善人愣了一下,问道:“不知公子家父大名是什么?”
赵公子背着手,围着他,绕了几圈,才傲慢的说道:“家父乃是当朝户部尚书。”
“当朝户部尚书?”韦善人眸子迷离,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离开京城太久,很多事情都已经遗忘了。
赵公子冷飕飕的看着他:“正是家父。”
韦善人:“可是老朽不认识此人。”
赵公子咄咄逼人的说道:“韦太医做了亏心事,所以不敢承认当年的事是不是?”
韦善人怒了:“老朽一生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害过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他对这个户部尚书一点印象都没有。
再说了,他解甲归田这么多年,从来不关心朝廷的事,谁当了户部尚书关他什么事?
赵公子也被气到了,以为韦善人装糊涂,一字一句说道:“当年家母得了重病,韦太医为了得到太医院院长一职,毛遂自荐去帮家母治病,谁知道用错了一种药材,救人的良药变成了毒药,差点把家母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