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我问。
兰姨看他的目光格外祥和,唇角的笑意就没有停下过,“他在帮他弟弟抄书呢。”
我问:“也是你孩子吗?”
兰姨摇摇头:“不,是皇后的孩子。”
我不明白,只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真乱,我理不清楚。
不远处传来了凌苍梧学的鸟叫声,兰姨知道是有巡逻的士兵要靠近了,立马拎着我和凌苍梧头也不回的跑。
她的轻功是真的好,拎着我们两个都不费劲。
她时常会流露出少女形态,笑道:“我功夫好吧?放心,肯定毫无保留的教给你们,你们可得好好学,不要枉费了我的悉心栽培。”
她对我们的悉心栽培,实则就是将秘籍丢给我们,然后示范一遍,让我们自己去琢磨。
真是个恶毒的女子!
这女子性情很开朗,似乎全天下都有她认识的人,无论走到哪,大多时候都会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选择的人家总会很热情的接待我们。
“贺老,看我收的两个弟子,是不是很乖巧懂事,还各个长相不凡?”
她逢人就喜欢吹捧我和凌苍梧。
这次对着的是个老人家,身形枯瘦,满头白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抬眸瞥了两人两眼,落子时候说道:“你这丫头有眼光,选的可都是人中龙凤,这是一早给你小女儿准备夫婿?”
兰姨撇撇嘴:“什么话这是?我没法叫我孩子跟随我左右,还不能养两个孩子解闷不成?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没准我真能生个女儿出来。”
贺老眼眸微动,“你这疯丫头,多顾着点正事,你可不只是一个人,背后还有整个族群,他们都依靠着你拿主意,任何时候都要知晓分寸。”
“知道了知道了,不和你下棋了,真是啰嗦。等果断时间,我还是得回禹州去。”
贺先知气的吹胡子瞪眼:“给你说的话全当是耳边风,不可耽于情爱,不可耽于情爱。”
兰姨俏皮的做了个笑脸,带着我们撒丫子跑。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她提到禹州,起初并不知这里到底为何叫她这么留念,后来知道了。
我们在禹州下住了一段时间,兰姨总是趁我们练功时候不见踪影,我坐不住,教唆着凌苍梧和我一起跟上去看看她去干什么去了。
凌苍梧虽然一本正经,但架不住自己也还是孩子,心里好奇心重,我教唆多次,他还不是乖乖跟着一起去了。
像上次偷看自己孩子一样,她这次还是偷看,看的是个男子。
我暗自吐槽:“她不会是看上那男子了吧?不会用强的吧?那男子真倒霉,被她看上。”
凌苍梧:“那是她夫君。”
我:“那,京都那个孩子,就是这个男人的?”
凌苍梧点头。
“既然是她夫君,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要偷偷的看他?”
凌苍梧:“因为不能。”
“什么叫因为不能?”
凌苍梧不说,气的我们又打了一顿,兰姨说我是练功的料,我们能打个平手了。
平手就是,两人都挂彩,谁也好不到哪去。
男人是个读书人,姓叶,住在一个叫小渔村的地方,一听就破旧不堪,也不知道兰姨为何会看上那个男子。
我轻功初成,兰姨给我们的第一次试炼,就是偷男人的家,我当时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但确实是这样。
兰姨集温柔和俏皮于一身,古灵精怪,谁也不知道她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我摸索进了男人的卧室,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找到,只找到一篓子画卷。
我好奇翻开了一张,画的是兰姨。再摊开其他的,张张都是兰姨。
凌苍梧也没讨着好,我们将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只带了一幅画回来,那是我两同时看上的,画的也是兰姨。
兰姨摊开画卷看,夸我两有眼光,说这是男人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模样。
“可我们没有找到值钱东西。”
兰姨很高兴,咯咯笑:“没找到才正常,找到了才不正常,他要是敢背着我藏钱,他就死定了。”
我真的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