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也没用,先看情况,有这头疼的功夫,还不如多看看孩子。”
十王妃从将孩子从莲儿怀中抱来,想要塞给钟离冲。
钟离冲还在困惑那件事,觉这般严肃时候不想抱孩子,顾而没接。
但十王妃不管,还是将孩子塞进了他怀中。
他小心翼翼的双手拖着怀中身子骨娇软的孩子,面容也慈爱了几分,刚才的阴霾好似一扫而空。
听到十王妃低声轻笑,他又重新板起了一张脸,无意瞥见十王妃身后的莲儿身上。
略加思忖后,他轻声开口,唯恐吵醒了怀中酣睡的稚儿,“你年岁好似也不小了,云烟,是时候给她安排门婚事了。”
十王妃笑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事,我早就给她张罗了,她说她实在不想嫁人,我也没办法。”
钟离冲顿了一下,想起了之前死于虫疫年轻男人。
可惜了。
他道:“那就随你吧。”
“多谢殿下!”莲儿连忙谢恩,又道:“莲儿有一事相求。”
云烟:“说什么求不求的,都是一家人,想要什么与我说便是。”
莲儿:“我家中爹娘已经年迈,我想每周抽时间回去看看他们,可好?”
云烟顿了一下,看向钟离冲。
他思索一番,“如今正是紧要时候,本王不能答应你,等这阵子危机过去了,你何时想去探望都可以。”
“多谢殿下!”莲儿眼含泪水。
云烟看着自己丈夫,有些欣慰,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忧虑。
“许老板,人我是交给你的,这么长时间都没出过什么岔子,怎么这才过去了多久,人就死了呢?你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钟离镜漫不经心的笑着,手中把玩着两颗不知哪来核桃。
刚才大理寺刚过来问过话,钟离镜就找上门来,长洲眸子泛着幽光,盯着手中茶盏,清澈茶水中隐隐倒映出他此时复杂神情。
“你不说话,是默认你杀了娇娇吗?”
长洲回过神来,搁置下了已经凉了的茶。
抬眸直视钟离镜,“人不是我杀的。”
钟离镜哂笑:“你邻居瞧见最后一次见到娇娇,她是哭着从你那跑出去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长洲:“就不能是你?”
钟离镜笑声越发明显:“话可不能乱说。”
长洲:“那日派人来杀她的不正是你?你还有什么好装的?”
钟离镜:“这话说的,是我的人又怎么样?有谁瞧见了吗?没有,所有人都只看见她是从你那处离开的,之后就莫名的死在了湖里,死因是先奸后杀,抛尸湖中,你……”
“够了!”长洲倏然拍桌而起。
雅间内一阵寂静。
长洲撑着桌边,倾身靠近他,面对面道:“人就是你杀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在得意什么?你才是最恶毒的人。”
钟离镜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在观察了他的反应后说道:“你此时愤怒了。你因为什么愤怒?因为你喜欢上了娇娇?还是因为受不了她顶着叶子锦的样貌被人欺凌?”
长洲手上不断用力,竟直接将方才撑住的桌边一块给捏碎。
细碎的木刺扎进了他的掌心,鲜红血液涓涓涌出,也还了他片刻清明,他声音喑哑:“你到底想怎样?”
钟离镜:“今日的娇娇就是个范例,你若是真想保叶子锦平安无恙,就完全忠心于我。不然下场你的下场是入狱,她的下场与娇娇一样。”
“具体如何?”
“杀了高鹏,证明给我看你的决心。”
高鹏,钟离冲的左膀右臂,也是十王妃兄长妻子的母家,朝中不亚于唐西地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