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锦抿着唇没说话。
凌苍梧将其拥入怀中,“我知你心善,但斩草要除根,留着日后只会成为祸害。”
叶子锦轻叹了一声,她确实没想过杀戮,因为不论怎么说,瑶瑶都是救过凌苍梧的,但是她今日既然将事情做的这么绝,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约莫是瑶瑶的计划成功了,一声尖叫引得众人围观。
二人相视了一眼,凌苍梧道:“先等一会,一同过去看看。”
叶子锦想起了钟离九州:“要等他过来?”
凌苍梧:“她既然事情要闹,就彻底闹大。这种事情应当不是由她一个人完成的,朱德许会露面。”
看样子他是知道瑶瑶之前失踪的几天是在朱德那。
凌苍梧:“另外,她如今贴身的丫鬟,也不是原本府上的,手掌粗糙,会些功夫,是朱德留在她身边从旁协助的,带回来的时候说是她帮忙脱困的,顺理成章留在了身边。”
叶子锦一早察觉了不对,大致猜出了那人不是原本府上有的。虽来的不多,但府上下人都对叶子锦颇有印象,对待她颇为友善,何曾想今日这女子一样,看着自己时候眼中带着几分敌意。
生怕旁人看不出来模样。
“另外,我对天起誓,我确实未曾碰过她,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凌苍梧一脸认真,眼眸深邃且明亮,泛着淡淡的幽光,由不得叶子锦去质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眼见叶子锦不为所动,凌苍梧有些急了,“我所言都是真的。”
叶子锦:“我信。”
这样的结果非但没有叫凌苍梧觉得信服,心中失踪感觉她此言带着几分敷衍意味,暗道这次许是真惹这人生气了。
看着圈在怀中的人,他不假思索的低头靠近,二人唇瓣贴在了一起,室内的气温也逐渐上升。
叶子锦气喘吁吁的推开了他,横了他一眼:“歇会出去。”
她眸中噙着泪,那看似狠厉的一眼,实则并没有威慑力,像支羽毛剐蹭心底,引人心猿意马。
凌苍梧唇角含笑,将心中那份悸动给压了下去,指腹摁压她略微红肿的唇瓣,将可疑的水渍抹去。
待到叶子锦呼吸平稳了些,两人才打开了门,循着刚才来的小院方向走去,此时众人早已将小院围的水泄不通。
刚才还特意绕道,从凌苍梧住处那处顺了个面具戴上,准备看这场好戏。
瑶瑶给来人说着情况:“方才我和福音姐姐在湖中亭喝了两盏茶,她说她困了,我便请她到这处小憩,谁料我出去透透气回来,就、就发现屋里还有个男人,浑身**,也不知与她是何关系,我便悄然退了出来。
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加上姐姐本就与苍梧有婚约,我、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瑶瑶说的情真意切,又漏洞百出。
钟离九州真就闻讯赶了回来,听她所言,得知了大致情况。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你说你与她在湖中亭喝茶,为何要带到偏远的小院来休息?再者,怎在你那喝杯茶就犯困,是不是你在茶里动了什么手脚?最后,你瞧清里面的人是谁了吗?就敢断言是叶子锦?”
钟离九州条条句句,都在指向瑶瑶说谎,瑶瑶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辩解道:“她说喜静,我才带她来的这处,还带错了不成?你说茶水有问题,你大可以去查,看看是否有问题。我亲自将人请到这处看着她睡下的,里面的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钟离九州就算再怎么落寞,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一朝皇子的身份,又岂由得她这样无礼,当场也不再遮掩,冷言说道:
“谁知你这次回来抱着什么目的,我与苍梧交谈完要去找她,还与你打了照面,你却说她早已离开,我这才离去,既然她与你小酌之后留在府上休息,为何要欺骗我说她已经离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子也敢骗!”
瑶瑶脸色有些难看,她属实没料到钟离九州还会专门为了这事折返回来,况且当时就是情急之下才脱口而出的话,自然是对不上的。
钟离九州:“你还敢说自己回来没有害她的心思?”
瑶瑶咬了咬下唇:“我没有,她当时要睡了,我才想着将您给请走的。姐姐毕竟是苍梧的人,十九殿下不觉自己应该保持分寸吗?时常与姐姐粘在一起,难免叫人诟病。殿下自然不担心,可姐姐毕竟是一介女子,名誉受损,日后还如何与苍梧在一起?”
“你倒是教育起我来了。”钟离九州冷笑:“你要算我们就将整件事情给算清楚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今日这事刚传出去,朱德也过来了吧?这并非你家事,你怎赶过来的?若是我没记错,你府上离靖王府可是有些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