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锦:“你一开始前往禹州,是不是就是奔着铸炼场去的?”
九州脸上并不见慌张神色,反而神情自若道,“是。”
所有的猜想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叶子锦看向九州的神情愈发幽深。
“你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九州默然一瞬,低头道:“为了阻止七哥和十哥继续争斗下去。”
这个说法有些出乎叶子锦的意外,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道:
“我不知曾与你们说过没有,儿时我们几个关系都很好,时常结伴一同出游,七嫂和十嫂以前以姐妹相称,当初皇室狩猎,十嫂还曾救过七嫂的命,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就开始变了,他们二人为了那个位子争斗的愈发厉害。
我只能淡出二人之外才能保全自身,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七哥与谢广坤密谋以禹州为据点,招兵买马,我深知若是如此,到时候势必要铸成大祸,这才一路跟随,派遣了人在铸炼场那处修葺了地道。就在年前,二人争斗愈演愈烈,隐隐有调兵的趋势,我这才动身去了禹州,将东西全给转移走了。”
叶子锦:“当初凌苍梧已经取得了那批兵器,为何不直接交由他去处理?”
九州:“那批兵器在凌苍梧手里,就是块烫手的山芋,谢广坤知道他并不属于七哥羽党,不可能让他活着回京都,正是需要个身份不明的人劫走的时候,我这才以你作为威胁,将兵器要走。但你要相信,我并非真想要你性命。”
叶子锦续而又问,“那批兵器最终去了何处?”
九州:“我一直留着,本来打算这次凌苍梧前去北境支援的时候,将其插进随行的队伍里面,一同运往前线,那里才是真正需要兵器的地方,而不是京都用来自相残杀。”
叶子锦一整套问下来,九州答的滴水不漏,不禁叫叶子锦心中升起了疑惑,难道真是自己小人心肠了?
九州见她模样严肃,连忙道:“我也并非有意瞒着你们,属实是这种事情也不方便对外说,你可还在挂念我当初绑你一事?当时是交给其它人去做的,我也没曾想那些人没轻没重的,竟将你给弄伤了。”
叶子锦摇摇头:“无碍,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何时和戚秩联系上的?他又为何会帮你?”
九州回忆了一下,喝了口热茶润喉:“这事说来早,我当初被你救了,戚秩好似认识我身上的金令,之后找到我说他是猎妖师,感觉到禹州有人参族,想与我合作。”
叶子锦:“哪种合作?”
九州有些怪异看了她一眼:“最简单不过的那种,他要钱,我要药。”
他吸了吸鼻子,“我之前听闻过人参族的事情,只要是皇室就没有不知道的,而且我也正好需要用其来医治梦涵,所以当时答应了他的合作,反正若是只要银子,我有的是。”
叶子锦:“之后呢?”
听她这么说,九州神情有些不好看了,又喝了一口茶,重重将杯子放回了桌上:“之后就被戚秩给耍了,我当时还满心欢喜的以为这事轻轻松松就能成,没想到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给我说那人跑了,离开了禹州,追不到人了。我想想,好像是我们那日爬山之后说的。”
叶子锦从这话中听出重点:“所以,戚秩没有告诉你当初在禹州的人参精是谁?”
九州一脸茫然:“没有啊,咋?你们知道?”
叶子锦摇摇头:“你的不知道,我哪知道?”
九州:“给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消息比我还灵通,要真是这样,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你好了。”
叶子锦:“诶,对了,戚秩有和你说过他家中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