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梦涵也不傻,看出二人之间有话要说,不方便有人在旁边,起身将周遭的人全带走。
“齐大哥近来过得可还好?”叶子锦问。
“一切尚好。”
“我此行是来与你叙叙旧的,自禹州一别,我二人许久未曾相见。但我自始至终都觉得你从未离开过,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你即使一直都在,为何不与我相见?可还是在怪我之前隐瞒了你?”
身边没有了服侍的人,叶子锦上前给他斟了一杯茶,送到他跟前。
戚秩接过茶,说道:“我不曾怪过你,在禹州你帮了我许多。”
“那是为何?”
戚秩没有回答,反道,“你今天来不是来与我叙旧的?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进宫和皇后说城里有人参族的事情。”
一眼便被他识破了心思,叶子锦也不觉尴尬,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我前来正是想问这事。”
“我没法告诉你。”戚秩说。
他知道叶子锦会为这事找上他,他知道原因,但是他没法告诉她。
叶子锦脸色微僵,这时候再问为什么就显得多余了,他既然不想说,任凭自己有不烂之舌,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她叹息一声,“既然这件事情不好说,那我们聊聊别的吧,比如那日在河中藏剑的山崖之下,在那方驻守的人是不是你?”
山崖之下,两人藏匿在瀑布后面,长洲曾察觉外面有脚步声,说那人武功高强。
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细细想来来,禹州之地,武功高强的人屈指可数。
今日与长洲交谈之际,猛然想起来那件事情询问的长洲细节。
长洲仔细回忆了一番,才说当时他出去探路的时候,看见了那人留在雪地上的脚印,根据脚印可以判断出那人大概的体型,甚是高大。
叶子锦立马就联想到了戚秩,那时候他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戚秩听后没有辩解,叶子锦是了解他的性格的,他不会说谎,说到真事就沉默。
“你在帮谁看着那批剑?”
戚秩不说话。
“钟离镜?”
他不言。
“还是九州?”
他依旧不言?
叶子锦感觉自己隐隐猜到了些什么,那些之前不曾留意过的细节通通都在脑海中浮现,让她越发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就在得知铸练场的兵器丢失的前一晚,九州消失了一整天,连凌苍梧和长洲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而凌苍梧曾说自己跟着,地图找到铸练场的时候,莹莹看见过一个人影,把那个人影应该就是九州。
那是他的靴子上沾了泥土,虽然有一层将其刮掉过,但也并不难看出来。当时大雪覆盖,要想沾到泥土,只能去城郊外。
“就是九州吧?”
他不言,但叶子锦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我想不明白,你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又为什么要帮他守剑?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可以将剑送到崖下的?”
叶子锦满腹疑云。
但戚秩并不能为她解答,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在那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