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平,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叶子锦没有理会,打开了药箱,从中取出一支香,借着蜡烛烛光点上,交给了钟离九州,他虽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处,但也并未多问,将其找了一处插上。
只见她又取出了针包,几根银针精准的插入了钟离梦涵几处穴位,她当即吐了一口黑血,止住了咳嗽,无力的躺在**,大口的喘息。
胸口的起伏也逐渐平稳,最后缓缓睡去。
大致等了一刻钟,叶子锦将她身上的银针逐一拔去,示意钟离九州离开这处。
挥笔写下‘静养’二字。
一行人来到了前厅,钟离九州殷勤給她倒好茶,询问道:“究竟是什么诱发的?严重吗?之后会不会还这样?”
未知。
钟离九州看着纸上写下的两个字,心中一片死寂。
钟离冲只是一直留意着两人,方才并未说些什么,此时才道:“这位老大夫有几把刷子,之前怎从未听闻过京都有这号人。”
九州如今真烦闷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精力去应付他的话,疲倦道:“药老是前来此处游历的,刚来不久,十哥不知道也正常。”
钟离冲笑道:“本王有话想与十九商议,不知可否回避一下?”
叶子锦起身,拱手后退出了前厅,九州见状,挥手遣散了屋里侍从。
“十哥有话请讲。”
钟离冲不急不忙,喝了口清茶,“十九,今日一早,父皇就将我们全叫了过去,说是病重,但我昨天晚上,得知了一个消息。父皇此举,应当是与此事有关。”
九州心中还挂念着梦涵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倦怠:“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管朝中大小事情,只想梦涵能早日好起来。”
钟离冲见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心里便一阵恼火,却不得不抑制着脾气,说道:“我要与你说的事,就是能叫梦涵痊愈的法子。”
钟离九州眸子骤然一亮,炯炯有神的望着钟离冲:“当真?”
“自然,我骗你做什么?”
九州立马来了劲:“快说快说。”
钟离冲道:“昨日京都发现了人参族的踪迹,是个女子,依然受伤,现在京都布下天罗地网,肯定能抓到她。都知人参族的血能活死人,肉白骨,只要取了她的血,何愁解不了梦涵体内的毒呢?”
九州有些不确定:“这种毕竟是没有根据的事,能行吗?”
钟离冲看他这不值钱的便宜模样,恼怒的想一榔头锤死他,厉声道:
“你寻遍天下名医,且说说有谁能真治好她?她眼下时日并不多,如今机会就摆在你跟前,你若是一直拖下去,就等着給她收尸吧!”
说完,钟离冲也不再与他多说什么,起身拂袖离开。
叶子锦目送他离开后,才重新回到室内。
不等叶子锦询问,九州便道:“方才十哥与我说,京都出现了人参族,还受了伤,约莫如今各方都在找她,这也是眼下唯一能救治梦涵的机会了。”
叶子锦心中大骇,她是知道阿紫是人参族的,加上昨晚她重伤出现在医馆门前,有一声不吭的离开,是谁显而易见。
这样的机会,各方权势就算是将云起翻个底朝天,也得找出阿紫来。
阿紫以前是凌苍梧身边的人,京都或多或少都有人知晓,若是她真被人找了出来,凌苍梧也无疑要被推到风口浪尖。
在人贪婪的欲念下,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也绝对不会放过尝试的机会。
“子锦?”
听到钟离九州担忧的呼喊声,叶子锦恍然回过神来,“怎了?”
九州:“你方才怎了?想的那般出神,我唤你都听不见。”
叶子锦摇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冷了,我现行回去了。”
“我将你送回去。”钟离九州起身,叫人备好马车,将叶子锦送回了客栈。
又在门前放风,等着叶子锦去到自己的房间,将一身装扮换了回来。
“感觉最近云起要出大事了,你且多加注意安全。”钟离九州叮嘱。
叶子锦点头:“你也是,方才有十殿下在,有些话不好说,我觉得事有蹊跷,为何之前前去宫里不见她病重,今天突然就病重了?再者,这件事还是跟人参族的事情一同发生,司马昭之人人尽皆知,你且多看着梦涵,若是有事,第一时间来找我。另外,待会我配两幅药送去給你,你煎煮了给她服下。”
“有劳了,子锦。”
送走了钟离九州,叶子锦的神情也不免冷了下来。
眼下还是应当知道阿紫现在藏身何处,是否安全。